會放過他,唾沫都能淹死他!”
……
詔獄。
林澈回到監舍睡了一個回籠覺。
到了飯點,又被典獄請到了朱樉那裡。
監舍裡桌子上擺滿了好吃的。
還有一罈陳年老酒。
林澈也不客氣,未等朱樉邀請,直接坐在椅子上。
朱樉將兩人的酒滿上,坐在林澈的對面。
“林先生,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咱跟你說的。”
林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搖了搖頭。
他知道朱樉說的是越獄的事。
“我說朱二,別再枉費心機了,你的計劃行不通,別為了我連累你的家人,划不來的。”
“我已經想好了,就在這安安靜靜等死,挺好。”
“螻蟻尚且偷生,林先生滿肚子學問,就不考慮留在世上做些什麼?!”
朱樉依然心有不甘,嘗試著勸說。
“打住,你能不能讓我安靜度過這最後幾天,越獄之事,休要再提了。”
“今天菜挺豐富的,咱們好好享受,別替我操心了,行不?”
林澈抓住桌上的燒雞,刺啦一下扯下一隻雞腿,毫無顧忌的往嘴裡塞。
與此同時。
一牆之隔的密室。
朱元璋手上拿著毛驤的記錄,臉都氣綠了。
他沒想到老二這個孽障,竟然策劃在詔獄幫林澈越獄。
看著朱樉的越獄計劃,朱元璋勃然大怒。
“反了!反了!”
“這兔崽子,把咱詔獄當成什麼了,居然還想著越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朱元璋捋胳膊挽袖子,怒氣衝衝就要殺過去,朱標連忙抱住老朱。
“父皇息怒。”
“二弟這不是愛惜人才嗎?何況這只是他的計劃,林先生不也沒有答應嗎?!”
“父皇不是不知道,二弟打小就仗義。”
朱元璋一把甩開朱標,怒氣不減。
“老二這兔崽子,不好好收拾,遲早要把天捅破。”
“越獄?虧他想的出來。”
“以為鬧著玩呢,越獄形同謀逆,就算他是皇子,一樣是死罪!”
“這個孽障,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朱元璋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朱標趕緊上前幫他撫胸。
等氣稍微平息,朱元璋對朱標道:
“給我傳毛驤。”
不一會毛驤走了進來,跪地道:
“陛下!”
“毛驤,記錄是你做的?”
“回陛下,事關二皇子的所有記錄,都是臣一手經辦的,不敢假別人之手。”
朱元璋面色狠厲,目光像刀子一樣,看向毛驤。
“很好,我希望你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裡。”
“此事倘若走漏半點風聲,你知道後果?”
此話一出,毛驤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陛下,此事有半點訊息流出,臣一死謝罪。”
朱元璋這才滿意點點頭。
“你出去吧!告訴詔獄的人,招子都放亮一點。”
“諾!”
毛驤答應一聲,抹了抹額頭冷汗,躬身退了出去。
眼看著毛驤走出密室,朱標一旁道:
“父皇,您先消消氣,方才你也聽到了。”
“林先生根本就沒有越獄的打算,就算老二如何鼓動,他也絲毫不動心。”
“最可貴的是,林先生就算是死,也不想連累二弟及家人,這是何等的品德!”
“所以,請父皇寬心,有林先生在,二弟不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