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一天到晚,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累都累死了。
哪裡比的上拿刀子來的痛快!
“其實,你作為勳貴二代,遲早是要進入官場的,學習一下為官之道,對你真的大有好處。”
“雖然醒悟的有些晚,但終究還是醒悟過來了。”
“那咱就給你說道說道這為官之道。”
林澈抓起面前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開門見山道:
“開講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覺得當朝大臣中,李善長和劉伯溫,他們誰的能耐大?”
一聽這個問題,朱樉不屑的‘嘁’了聲,隨即答道:
“要我說,他倆誰都不咋地!”
“一個是淮西集團領袖,一個是浙東黨的魁首。”
“一個賦閒在家依然八面玲瓏,一個整天裝病,明哲保身。”
“兩人都是建立大明的功臣,現在卻活成了兩大閒人。”
隔壁朱元璋聽了朱樉的評價,情不自禁咦了聲。
沒想到這兔崽子,評價還挺到位。
李善長在洪武四年,就離職賦閒在家,但是人老心不老,人退心不退,依然是勢力龐大的淮西集團的真正領袖。
連中書左相胡惟庸見到他都要叫一聲恩師!
真可謂長袖善舞,八面玲瓏。
而劉伯溫雖是浙東集團的魁首,卻一直小心謹慎。
尤其前浙東集團骨幹楊憲發案後,劉伯溫便一直告病在家,很少上朝。
典型的明哲保身。
“能讓朱樉這個榆木腦袋開竅的,怕也只有這位林先生了。”
朱元璋閉著眼睛,暗自感嘆。
另一邊。
對於朱樉這番見解,林澈沒有評價,淡淡說道:
“朱二,不管你喜不喜歡這兩人的性格,但你不能否認他們的能力。”
“後人拿他們比喻為漢初的蕭何、張良,為當今皇上的左膀右臂。”
“李善長在內政後勤方面能力突出,功勞頗大。”
“劉伯溫追隨皇上左右,獻計獻策,決勝千里。”
“兩人屬於不同型別,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不好分出孰強孰弱。可是大明朝的建立,離不開這兩人的貢獻。”
說到這,林澈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
“下面問題來了,為何兩人功勞差不多,卻在洪武帝大封群臣時,兩人差距卻變得那麼大?”
“一個冊封為六公之首,另一個卻位列三十六功臣最後一位,只封了一個誠意伯!”
“一個食祿四千石,一個食祿只有區區二百四十石。”
“兩者差距未免太大了!”
“知道其中原因嗎?”
此言一出。
朱樉緊蹙了眉頭,思索起來。
雖然劉伯溫中途入夥,又擔任過前元的官,但加入洪武帝的陣營後,所立功勞並不小。
尤其給洪武帝提出的時務十八策,簡直給尚未明朗的形勢,指明瞭方向。
在陳友諒率領八十萬大軍,進攻應天時,是劉伯溫舌戰投降派,堅定了洪武帝決戰的決心。
更有在鄱陽湖水戰時,劉伯溫力勸洪武帝,棄主船改乘小舟,避免了船毀人亡的慘劇。
蓋世功勳,加上救命恩人,卻在分封時,只封了一個二百四十石的誠意伯。
的確是寒酸了些,甚至有些說不過去。
父皇是多麼精明的一位皇帝,自己都能考慮到這些,他不可能沒考慮到。
可是,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朱樉陷入到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