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您睡的早,我叫了您兩次,沒叫醒。”楊亭小心辯解道。
趙肆氣的胸膛起伏。
前幾日,他太過興奮,與王府中的女子交流的太多了。
導致身子有些虛浮,昨日又飲了酒,睡的實在太沉。
“殿下……還有一件事……”楊亭唯唯諾諾,有些不敢開口。
“什麼事,說,娘們唧唧的,吞吞吐吐做什麼?”趙肆大吼一聲。
嚇的楊亭一個哆嗦,他心道,恐怕說完以後,殿下會更憤怒吧。
“殿下,從昨天開始,誠王的口碑逆轉,而這次他受冤枉一事,京師中對他的評價更好了。”
“這群無知蠢貨,都被趙悠矇蔽了。”趙肆咬牙切齒道。
楊亭低頭。
現在哪有什麼矇蔽,之前才是矇蔽。
殿下這都氣糊塗了。
“而且……而且……外面都在傳,是……之前是殿下故意散播的假訊息,企圖破壞誠王名聲……”
趙肆當即炸了:“這和本王有什麼關係?這明明是呂家做的事,最後沒做成。怎麼屎盆子扣在本王腦袋上了?怎麼會有這種愚蠢的傳聞?”
見楊亭踟躕著不敢說話,趙肆當即一腳踹過去:“你倒是說啊。”
楊亭一個趔趄,險些倒地:“殿……殿下,畢竟在明面上,您和誠王是最大的對手,所以……”
趙肆心中怒氣翻湧。
倘若自己做了,也就算了。
但明明什麼都沒做,最後趙悠獲得了好名聲,而自己得了個屎盆子。
這擱誰,誰能受得了。
趙肆躺倒在椅子上,胸膛起伏,臉色漲紅如豬肝。
這時,外面有人通報,潘照來了。
潘照一進門,就看到趙肆一臉怒容。
“外面的傳言,我都聽到了。沒想到呂家這次用了那般愚蠢的一個人。”潘照嘆息一聲。
趙肆冷哼一聲,怒火再次攀升到頂點:“他們愚蠢倒也算了,最後竟然是本王背鍋,本王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沒做過的事,讓我背鍋?”
“那些愚民,竟然相信這等傳言,真是愚不可及。”潘照跟著罵道。
“對,愚不可及,等他日我登上大寶,必定好好收拾一番京師這些愚民,以解心頭之恨。”趙肆將心中的憤慨罵出來後,怒氣消減了許多。
“外面的傳聞,只是一陣風。況且在這些愚民中的傳聞,現在濺不起什麼浪花。你在晉地之時,一向善於與士大夫、讀書人交好,來京師後,倒是耽擱了。”潘照道。
趙肆一頓,還真是如此。
到了京師後,他一直與趙悠打擂臺,還未發揮他擅長的領域。
潘照此時一笑:“過幾日國子監會有祭祀活動,大啟前些年文風較弱,因此陛下對此十分重視。以前都是派太子與國子監的讀書人同去祭祀,今年太子肯定不會去了。”
趙肆精神一震。
“趙悠現在有編書的差事在,這個祭祀的差事,無論如何也會輪到我的頭上來。”
潘照點點頭:“相比祭祀,編書的差事,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往年都是太子,如果今年是你,那麼意味著什麼?”
趙肆心頭怒火全消,臉上露出笑容來:“意味著,我是未來的太子……舅舅,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