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修出了個突出部,直接把營盤修得像個米字格。而這會,這米字格就起了作用。
當趙寵的部下在這面攀爬時,此面突出部的望樓上直接冒出十來名弓手,點射著他們,毫無防備下,趙寵所部死傷慘重。
在陣後的典韋很快得知趙寵、徐翕攻擊受阻,大急,忙讓扈兵為他套了三層甲,套著兜鍪鐵面就帶著扈兵支援了過去。
此刻的典韋暢快奔跑,就起本心來說,他最喜歡的還是作為陷陣排頭,而不是枯坐陣後看手下去廝殺。但他也知道,這是渠魁在提拔他,希冀他能成為為合格的統兵將,所以他也在努力去學。
但這一刻,就這一刻,我典韋帶兵衝鋒,就是我最喜歡的。
典韋的衝鋒,帶動了前面苦熬的趙寵、徐翕兩部士氣,他們都放聲大叫,再一次扛著大楯頂了過去。
典韋這部的主體是兗州人,而泰山軍的主體是泰山人,從這當中就可知典韋部將士的內心是敏感的,但同時他們也是團結的。
不團結不行啊,就他們這些兗州人,再不團結,那怎麼辦。
所以當前面兄弟死傷慘重時,後面的弟兄心中沒有恐懼,全是憤怒,此刻又在部長典韋親自帶頭衝鋒下,全軍士氣大振。
也是這時候,他們發現上頭的箭失開始弱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趁著這個機會,三四個什將已經帶著所部攀上了壁,紮紮實實的立住了腳。
典韋帶著扈兵們也攀上了壁,隨後就在壁上掀起了一股血雨。越來越多的泰山兵從這裡灌入砦內。
“哄”的一身從北面傳來,隨後是山呼海嘯傳來,只一聽就知道是攻擊砦壁北面的李大目部已經破了那面砦壁,也湧進來了。
劉殷本來還在艱難守著這面壁,等一看北面那壁破了,知道再也守不住,只帶了兩個扈兵,就悄然退下了壁。
隨著北面壁告破,田俊、任筠、奚慎率著突騎,直接從破壁口如潮水般湧入。他們矛矟所過之處,血肉橫飛。不過三個呼吸,他們就已經突進了砦壁內百步,直接殺到了龐遵所在的中軍。
到這個時候龐遵才率領五百老卒和一百騎隊開始向田俊等突騎衝鋒。一時間,人頭翻滾,馬嘶人嚎,殘屍遍地。
就在這方寸間,鐵骨朵、巨斧、矛矟上下揮舞,人類的殘忍和勇氣在此時此地上演得玲離盡致。
奉高率先頂不住的,將門子的龐遵此刻怒目嗔舌,戟指張目,一刀砍死一個只是衝鋒時稍微遲疑的兵,就大吼:
“誰敢退一步,斬!”
軍心一肅,龐遵又開始下令:
“今日之事,有死無生。步槊居前,刀斧隨我衝鋒,弓手攢射,騎兵給我擋住北面突騎。就是死,也給我死在那。”
他邊上的騎將是他的族叔,隨他父親參加過平羌戰,這會深深看了眼自家侄子,一揮背旗,就向著田俊他們突騎兜頭衝鋒。
戰馬相撞,筋骨催折,奉高騎軍向死而生,就這樣硬生生都從田俊突騎的細縫中鑿了出去。
見此壯行,龐遵大喜,他在後陣嘶吼,鼓舞士氣:
“看到沒,只要有勇氣,對面就是土雞瓦狗。給我殺。”
但隨後他看到的場景直接讓他崩潰。
他那族叔帶著騎兵鑿入敵騎後,並沒有折身再衝,而是順著破壁處一路疾馳,眨眼間就沒了身影。
此刻龐遵手腳冰涼,族叔他帶著騎兵跑了。
田俊並沒有打算放過那竄出去的敵騎,轉首就令任筠帶著百騎去追殺過去。隨後長嘯一聲,身後眾騎紛紛從褡褳出掏出手戟,齊齊擲出。
本就氣沮的奉高五百老卒,被這波手戟直接給打削掉了一層。
田俊等騎拋擲過後,縱馬穿軍,撞得奉高兵們是人仰馬翻。然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