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調整到最高時,前方地平線上,一隻騎軍也蹦了出來。只見煙塵滾滾中,他們戈矛戟矟,旗幟紛飛,在這逐漸暗澹下的天地中正向著張衝軍狂飆而來。
顯然在張衝的哨馬發現他們時,他們也發現了泰山軍,所以直接全軍衝鋒。但更顯然的是,他們並不知道此刻他們衝鋒的不是一隻步軍,而是和他們一樣,但比他們更精銳的騎軍。
張衝視野好,只看了一眼前方就發現對方是一隻輕兵,因為對面衝在最前的十幾騎,一半竟然都沒著甲。要知道,一般而言,為了提高衝擊力,最前排的都是集中了全軍甲胃的,而現這隻兵的排頭竟然連純甲胃都湊不齊,不是為了輕兵偷襲丟掉了,就是來不及穿。
而張衝這邊呢?八百騎兵,八百甲,人人兜鍪大矟,馬上還掛著弓,揹著囊,全副武裝。
在兩軍相交還有大概在五百步的時候,對面的騎兵們就著天光也看清了迎頭衝來的到底是什麼騎兵,驚懼下不少放下馬速。
這一放,在這樣的衝鋒中就完蛋了。
張衝一吹骨笛,身後騎兵引弓而射,然後間隙間就發了三失,對面猝不及防下如麥子般被割倒。
然後兩軍就撞在了一起,張衝作為鋒失,手下無一合之敵,馬矟一連削掉六首級,就打穿了敵騎。
之後兩軍掉頭,再衝第二合。此刻張衝自然就落在了最後,而最為最前的竟然就是小將嚴綱。
嚴綱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他第一次參與這種大型騎戰,之前衝擊時下意思就慢了馬速,等一合衝完,他落在最後一個。
而現在一調馬頭,嚴綱直接成了此衝的排頭。排頭作為陷陣之頭,肩負何等之重任,而新兵的嚴綱如何擔過這般重任,直接頭腦空白。
望著兩邊袍澤驚疑的目光,嚴綱全身都在止不住戰慄: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