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身跑了,他也被抓去,甚至自己的侄兒也因此被扣,這娃因為膽小,幾乎被嚇死,生了一場大病後,現在人還不靈光。
此外的口供還有很多,都是一些借了粟,郭四不還的。還有一些是郭四到各家吃白食,不吃就罵的。
總之,一句話,郭四其人是郭氏壁的惡壞,他遊手好閒,與鄰為惡,借自己曾經參加石家軍就在本地作威作福,欺壓良善。
所以當時的分田組組頭張清就認定此人雖然不是原屬的豪強一流,但危害性可比,已為鄉親所不容。而原先的孟岐並沒有強佔郭四的田土,是當時的鄉吏威逼強買的,而且此家田土甚少,不該屬於要分田的物件裡。所以,張清就對郭四進行了懲戒,後失手將人打死。
所以,他文禹就是在以上口供中認定郭四此人民怨極大,確實屬於要懲戒的一方,至於分田組組頭張清,只是在個人私德上存在問題,他不應該和孟岐的弟媳糾葛在一起,使得泰山軍在地方上的分田授人以柄。除此以外,張清確實是按照了分田章程處理,只是行事過激,所以他做出了褫奪其職位的判詞。
至此,以上都是贏縣令文禹所做的口供和判決原因。條例非常清晰,就是郭四此人確實民憤極大,張清只存在私德問題,而不存在草管人命。
看完這些,張衝心裡直冷笑,這是和他來玩羅生門呢?行,那我就好好查查這些碩鼠,和這事的勾當。
之後,張衝就令扈兵將飛軍大將蒙沮喊來,囑咐他派一隊精幹飛軍背旗,去贏縣的郭氏壁去實地走訪一下,多方探查,看看這郭四之死桉到底是什麼人搞鬼。
三日後,蒙沮那邊就帶來了幾個飛軍擬好的關於郭四之死桉的更多的細節。
第一個是關於郭四其人的,郭四雖然貧苦,家裡有口三人,但實際上家裡有田近百畝,其中有六十畝是其亡兄遺留,其兄也頗為懶惰,所以這些田土多是荒蕪。後來郭四接過後,也因為懶惰給拋荒了。所以到現在還是全家都住在地穴裡。現在因為關羽的照料,其妻兒已經被泰山軍撫養,其子也加入到了烈孩營。
之前郭四確實參加過泰山軍,這一點已經和突騎什將田雄左證過。除此之外,郭四的確是擁戴石家軍政策,在軍中也感念袍澤們的照顧,所以一回郭氏壁就開始反對當時壁裡的土豪孟岐,以及把持郭氏壁社事的張氏五虎。因此,郭四與後者結仇。
張氏五虎雖然在壁裡也救濟過窮獨,解過裡戶鄉親們的困難,但放高利貸,盤剝更狠,只是因為大夥都有求於他家,又攝於他家的勢力,所以多敢怒不敢言。
而這些自郭四當兵回來後變了,郭四帶著一批人屢屢和張氏五虎鬥,後來隨著關校尉分田已經快分到了郭氏壁,這張氏五虎知道再不主動獻土,到時候掛槐樹上的一定有他們,遂獻土。之後,果然就沒人再與張氏為難,畢竟後者也確實幫助過鄉親們。
之後張清帶著分田組進了郭氏壁,住進了孟岐家中,孟岐與張氏有姻親,已然站到了一起。之後孟岐用蜜水和牛肉招待了張清,作陪的就是他的弟媳。後來張清果然在公審上,將矛頭對準了郭四,郭四因為相信分田組是泰山軍的,在當時已經收到鄉里人說,張氏五虎們要聯手弄他的訊息,但郭四最後還是去了。
他出門和家人說的最後一句是:
“為啥不去,他們都是好人。”
之後他就被張清帶頭給砸死在了河灘地上。
據背旗們從裡戶們私下探來的口風,當時張清說了三次同辦。
一個是裡戶們當時不想來,當時張清就說,不與會者與郭四同辦。然後裡戶們就被逼著來了,來了之後,就是以張氏五虎和孟氏為核心,蠱惑裹挾一些和郭四有怨的,最後在會上就將郭四定位了壞惡。最後張清又說,誰不打就與郭四同辦。沒辦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