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大器,你和阿韋各領所部先出,到了壁下後就按照你的方略,先囊土,不斷對敵壁製造壓力。然後聽我法螺聲。我法螺一起,敵砦必然大亂,到時候你和阿韋就給我勐衝,勐打,殺透進壁。”
張衝這話說得莫名,憑啥法螺起,人家就亂啊。
不過軍令已下,丁盛和典韋就各自去準備了。
二刻後,張衝中軍法螺大起,鼓聲動地。
此刻丁盛帶鐵兜鍪,渾身赤裸,一手一個大土囊,在一個持楯士的掩護下,對身後眾兵道:
“跟乃公一起衝啊。”
說著,就一馬當先向著塹壕兜頭衝去。
不斷有箭失射在丁盛前面的地上,也有準的,直接射在他頭上的大楯上。丁盛咬牙,率先到達深塹前,然後直接將手上土囊拋進深溝。那邊典韋也是,也身先士卒,一手就扛兩個土囊,也填入了深塹。
長勺壁上的營將大急,不斷催促著角樓上的射手發失,但壁內攏共就是一百兵,弓手才不過二十,還一左一右散在兩邊,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阻卻。
沒辦法,營將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賊寇將塹壕推得越來越滿,正在他打算將圩市內所有人都徵發來守壁時,一夥人在兩個黑巾頭的帶領下,衝上了壁。
他剛訓斥: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上來的?”
那邊一道白練閃過,一把羊角匕已經捅在了他的脖頸上。隨後壁上的其他營兵也是,被突然上來的人用匕首襲殺了。
兩刻後,正在流著汗揹著土囊的丁盛就看到前面營砦的大門大開,然後他就見到飛軍大將蒙沮,提著一節腦袋就立在門轅前高吼。
丁盛氣得大罵:
“又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