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的髮妻都能這麼狠。
想到這,劉康一哆嗦,又再次遣了一個吏士,快馬趕回濟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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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韓先,自然想不到上層這些彎彎繞繞。
他也不太關心,國家的這項政策是否大擾民間。甚至,主公劉康要緊的急辦,他也沒任何意見,反正有僚屬去和濟南相去勾當。
他琢磨的是,這件事是否有獲利的空間。他是個武夫,其實不太懂,他只是本能的覺得,這事,嘿嘿,不小。
他要和本地的豪強高家,一起合計合計。
畢竟,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個風雪嚴相逼的老家了。而要在這裡起廣廈,畜美婢,就離不開錢。
還在想,突然,眼前一黑,續前行丈餘,墜馬落地。
扈從大驚,傳呼左右,上前扶起韓先。
只見這位少府已面如枯雕,一把鐵刀正捅頸內,已然不活。
卻是一黑衣人,之前一直隱匿馬隊中逆向而來,在與韓先錯身之際,忽穿過馬腹躍升而起,抽刀瞬息就刺入韓先頸中。
俄後,躍如大鵬,消失在人群中。
扈從們立時就炸開了。
慌亂片刻,在一吏士的指揮下,全隊分作四隊。
一人飛馬奔向濟南王府,四人奔向城中四門,落閘捕賊,又留下三人看護少府屍體,其餘吏士朝著黑衣人方向,奮馬直追。
那殺人者為何?濟南歷城張衝也。
自那日張衝與祭孫密談後已經過去一年。
這一年裡,張衝他們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個天下的變化也很大。
只說張衝,那日祭孫說有辦法弄到符節,然後就帶著隨扈去了東郡。
也不知道和東郡的卜已做了什麼交易,總之再回來時,祭孫已經帶來了一車符節。
之後的過程就很順利了,張衝帶著所部,扮做行商,僱了貨船,一路順風順水的去了濟南。
在祝阿,他還帶著陳煥做了件快意事。
當日肆意屠殺陳煥袍澤的亭長陳昱,在休沐回家的路上被陳煥射死,然後二人悄然回船,誰也不知道。
但隨後一年就不順當了。
雖然張衝被祭孫引入了太平道,但唐周十分看不慣他,說分營的事也不提,教區奉養的事也沒影。
張衝甚至只以為自己只是在太平道掛了個名頭。
張衝當然知道唐周打壓他的原因了,就是因為他細民出身,唐周就習慣性打壓。
他懷疑,要不是自己說要去泰山立營,而不是在濟南紮營,這唐周都可能不許他入太平道。
但張衝又能如何,現在是他需要太平道,不是太平道需要他,仰人鼻息又如何恣意得起來。
後來還是在祭孫幫助,他們在泰山群峰中找了座山頭扎砦。
為了生存,就在這山裡種一些粟,但山地太薄,根本打不了多少糧,還影響張衝隊伍的日常訓練。
即便入了山,張衝還是嚴格要求所部,三日一分練,五日一合練,那糧肯定就不夠了呀。
所以,沒奈何,張衝只能帶隊伍又在附近破了幾座小塢壁,打了些糧。之後繼續沿用他們在薛氏壁的經驗,按個人身份區別對待。
在給窮漢分了地,又吸收了一批本地精勇,張衝獲得了這幾個聚落的支援,也才好不容易在這泰山邊上站住了腳。
後面,張狗子他們帶著老弟兄們的父老子弟也遷進了山砦裡,現在張衝的隊伍已經發展到了一千多人,都是附近的鄉黨子弟,但實際正兵只有四百。
但人多了,糧食又成了問題,到現在張衝他們還缺著糧。
這缺糧還只是一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