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內能擲戟,近身有環首刀,角觝術,更有馬上橫槊的萬人敵功夫,十蕩十決豈是說說。
現在之所以不走,是因為昨日小爹說要給他阿爹帶個訊息,看能不能讓他們去找張黑子他們,先進山躲躲。
張衝覺得這事靠譜,正好他也想讓人回去找祭大鬍子,講講入太平道的事。
所以,他寫了一封信,讓小爹交給祭大鬍子,請他來薛家壁商量。
然後就讓王章帶著小爹回去了。
王章為人穩重,一直是他屯部的中堅,又有一手鬥劍術,想來不會出差錯。
就這樣,在張衝打定收縮,靜等小爹等人回信,把精力都用在操練上時。
薛家壁的部曲中,發生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張衝這一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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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壁的徒附和部曲,三天前就陸續被釋放回家了。
這日,李大目的地窩裡迎來了一人。
這人一見到在撿野菜的李大目,自來熟的就和他扯著:
“大目啊,忙啥呢,這野菜也是人吃的?來,你雀爺給你找了個活計,這事咱辦好了,決不少於這個數。”
說著,張出一隻手,衝著李大目比劃著。
李大目正挑揀著野菜,到時候這菜和粟一鍋燉,那個香,給頓肉都不換。
此時,聽到有人說話,才把眼瞧著,看到是雀,沒理他。
這人一直就是個混蕩子弟,遊手好閒,和他有啥好說的。
見李大目沒反應,雀急了,他神神秘秘的扒著大目的耳邊,說到:
“五斗粟,幹成這事,五斗粟,而且保證足斤。”
反正也閒著,李大目停下手上的活,滿不在意的問道:
“啥活?別不是又去給人當粟客吧。這不還沒到收穫的時候,哪家豪的,現在就已經張羅人手去收割了。”
雀聽了這話,心裡譏笑,果然就是土裡刨食的命,這輩子吃不上兩個菜。
但幹這事,終究需要人手,所以還是要繼續拉攏。
雀壓低了聲音:
“壁裡有人想請我們在外面鬧一鬧,到時候那姓石的賊魁要分地,咱們就去鬧騰一番。
人家也不要咱們幹啥,只要去的,事後都給五斗粟。”
他顯然不知道張衝的真實名字,還以為他姓石呢!
李大目嚇了一跳,壓低的道:
“雀,你是不是傻的。人家都要給咱們分地,咱去鬧個啥?
而且叫我們做這事的,能是個正經人嗎?我看你還是別摻和這事。”
“李大目啊,李大目。以前我咋沒發現你這愚的呢?你還真信那一套?
以前東郡那邊過來的太平道,也不是說要為民請命嗎?可最後還不是要我們這些人出粟出布去入道。
我可聽說了,那些個太平道的什麼什麼使,什麼什麼帥的,光吃咱們的供奉,一個個養得膘肥。還請命,我呸。”
可能是被太平道欺負了,一提到太平道,這個叫雀的就特別激動。
好在他還知道,這次來是要來拉李大目來入夥的,所以,他又把話拉了回來:
“還有就算是分到地,你又能如何呢?我看啊,這地就是災禍。
你別忘了,薛家人還沒死光呢?咱們現在分了他們的地,他們後面能放過我們?
我看那姓石的賊寇遲早要走的,到時候留下我們這些分了地的,那是怎麼樣的結果?
你忘記了,你那弟弟就是偷騎了薛家的馬,就被活活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