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果然這幫水寇意在錢財,攻意不堅。
就這樣,大夥瞪紅著眼,一直熬到了天放亮。而孫遜到底是歲數大了,熬不住,已經下倉休息了。
天放亮,眾人才知道昨晚是怎樣一通好殺。
此時還停留在鉅野澤的船還有六艘,四艘濟北國貢船,兩艘濟南國的漕船。
有七艘漕船正被火燒著,不斷冒著黑煙。
看到這七個巨大的烽火,估計附近防盜的亭長就會來了吧。
天亮了,倖存下來的漕船都不約而同相互靠攏。
濟北國那邊的意思是,喊幾個亭長和船把頭們到船上來,一起商議一下,後面該怎麼辦。
孫遜有點擔心,誰知道那濟北國上的貢船上是賊還是民呢?
萬一要是賊寇,他這一去,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後來還是張衝建議,把剩下的六艘船,都用木板連成一片。
到時候,真有啥事,他也能帶著孫遜殺回來。
聽到這個,孫遜才安穩,他現在對石崽子是百分百放心。
這個是真猛!
果然,聽到孫遜的提議,其他幾艘也紛紛叫好,那濟北國的貢船也沒說啥。
就這樣,六艘船在這鉅野澤連成了一座浮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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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衝護著孫遜登上濟北國的貢船,見到的就是一個頭頂視窗的漢子:
“鬥劍術,精通。”
這是一個頭帶皮弁的武人,臉色黝黑,丹鳳眼,細薄的嘴唇,身後跟著一眾武士,各個都顯示出“鬥劍術,熟悉”。
他看到眾亭長上來,抱了抱拳,主要是對孫遜和另外一個濟南國的亭長做的。
其他三個濟北國的船把頭,明顯就是他的手下,上了船就簇到他身後。
“某家是濟北國的衛士長,韓……”
這人名號還沒報,張衝就看孫遜和另一個亭長已經拜倒。
孫遜看張衝還傻站著,連給他使眼色。
張衝就當沒看到,跪是別想我跪的。
那姓韓的衛士長習慣了別人拜伏,見這布衣黔首還楞在那,只當他是鄉野人,不知禮儀,索性也不管。
他繼續講:
“昨個那一晚,某家帶著眾衛士殺散了水匪,但終究力薄,救援不及友船。
再加上天黑,水文不明,貿然行船恐遭傾覆之厄。
所以,天一明,某家就把各位把頭叫來,大家好議一議。
某家是這麼想的,各位是漕船,某家是貢船。
雖終點不同,但總是一路。
朝廷法度森嚴,你們有失期之罪,某家亦有失綱之責。
所以某家覺得,這船還是要行的,到了乘氏,我們可依情報官,讓濟陰郡的人追查此事。你們看可否?”
說是商量,但這人都已經說出辦法,那兩哪還敢不應呢?
所以,事情就這麼愉快都決定了。
就在中眾人要走,那韓侍衛長又吱了句:
“昨夜,我數燈火數,原覺得損失應該沒那麼大。
等天一明,才知道昨夜有人多張燈火,故作疑兵。這是哪位好漢想到到。”
孫遜伏著,接話:
“容下吏孫遜稟,昨個夜裡,是僕屬船把頭張衝者,諫臣多張火把,以張聲勢。昨夜廝殺,也多賴其奮勇不惜身,僕才得以保全。”
張衝抱了抱拳,作揖承不敢。
韓侍衛長看了看張衝,只覺得他桀驁。沒了談興,勉為誇了句:
“好男兒”,就示意大家散去了。
孫遜和張衝一回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