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想靠著大鬍子的路子,帶隊伍投靠他們太平道。
估計你也猜到,以太平道現在的勢力,最後不造反都不行。
到時候和他們一起起事,再現新莽末年,百姓揭竿而起的形勢,也猶未可知啊。”
度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張衝:
“但我從太平道平日行事中,多是愚弄細民,這種真的能成功嗎?”
張衝笑了,因為他知道度滿會跟自己一起走,所以他更直接的和度滿挑明:
“大滿,你說當年孔子是怎麼編撰六經的?咱們入太平道,不是太平道註解我,而是我去註解太平道。”
聽著張衝的豪言壯語,度滿笑了。
他不知道張衝哪來的勇氣,但他信任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而且,這次真誠的談話,也更讓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不論成功與失敗,都將會是一個不凡的人。
度滿拍了拍張衝,笑著說:
“行,那到時候咱們打回家去?也找張鐵戶他們一起算算賬。”
“哈哈,行,找張老頭,還吃張老頭的。”
兩人大笑,雙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
“那你打算怎麼打那薛家的塢壁?以咱們現在的器械,很難正面攻入一個塢堡呀。”
度滿問了張衝一個現實的問題。
這個問題,也讓張衝犯愁了,他也沒啥好辦法。
說白了,他也沒打過仗,更別說攻陷一個塢壁了。
現在看,只能到地方再說了。
說到底,沒實力最後還是要弄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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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乾所部已經趕到了濟水邊的水寨。
在清點了那六艘漕船的繳獲後,其豐厚就連他這個大土豪都不免乍舌。
但他還是悲傷的對眾人說道:
“失了我的腹心兄弟,就是得了這些死物又有什麼用呢?”
一句話,說得在場李家族人潸然淚下。
就這樣,李乾帶著隊伍,又運了六車輜重,備足一個月的粟米、粗鹽,就繼續向著東邊,和那邊的李典匯合了。
大概下午時分,李乾遇到了在林邊整休的李典所部。
他們一屯五十人正在林子裡喝水納涼。
李典遠遠看到西邊塵土飛揚,帶著兩騎就迎了上來。
李乾還意外這族侄為何逡巡不前,等李典告知他的發現,才覺得這是持重之舉。
李乾捏著鬍子,順著李典問:
“所以,你的判斷是那夥人根本不是什麼榜夫,而是蘆葦澤的盜賊,對吧?”
“侄兒確實是這麼想的,不然解釋不通。
那晚水寇抄掠,本就來的蹊蹺,現在他們又往蘆葦澤跑。
那些個青州的榜夫們,哪識得什麼地理,所以哪有那麼巧的事。”
“那你打算如何?”
李乾倒想考校一番這個族侄。
李典叉腰,指著東方,豪氣道:
“那些水寇慣常都是紮營在水泊中,咱們現在沒有帶輕舟,肯定是打不下來的。
而且此等水寇本就是離散之輩,如不趁其聚集一地,予以殲滅,日後就不好收拾了。
而現在正好,彼背倉皇鼠竄,留在巢穴的正要接應。
我們可簡練驍勇,銜枚夜襲,徑趣水寨下,出其不意,咄嗟之間,便可擒殺。”
李典的這個建議,其實就是快進快打,殺他們這些賊寇一個措手不及。
但危險的地方就是過於弄險,畢竟你要奇襲,那就要拋棄輜重,輕裝上陣。
但一旦不成功,頓兵於賊水寨,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