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令河間國援助的偏兵。
之前他倒無所謂,但現在他倒有點捨不得。雖然沒見過這批騎軍,不清楚這些人的戰鬥力,但騎兵畢竟是騎兵,永遠不嫌少。
但盧植又不能表現的吝嗇,剛剛中山豪強表現得那麼“慷慨解囊”,他反不能小氣了。
於是盧植點頭同意,將河間騎軍五百騎撥劉質麾下。
就這樣,劉質心滿意足的帶著三千拼湊出的豪強步卒們趕往了定亭,並在那裡等候那五百河間騎兵。
而等到這場匆匆的宴會終於結束後,盧植也開始了對駐紮在其他地方的營頭下令聚兵。
他到底還是決定要和泰山賊先打一仗,不論後續他有什麼計劃,一切的前提是鎮北軍依舊還能有拔刀指向泰山賊的勇氣。
如果面對泰山賊皆望風北逃,那軍心士氣就不要提了。
但即便盧植再有心要打,他也得先老老實實將散在外面的各營聚回來。
說實話,這並不容易。
但盧植的鎮北軍有一個地方非常出色,那就是對於麾下各營頭的通令非常高效。
這得益於盧植有一支精明強幹的令兵。
盧植作為北地大儒,他的門生子弟可以幾達千人。這些人很多都是北地軍功豪族子弟,本就精於騎射,在文章、表達和人脈上天然就有優勢。
他們渴望軍功,又願意追隨其師,所以多有投奔鎮北軍。而盧植也專門將這些人聚為一營,號為“君子營”。
尋常軍令,盧植只需要口述,然後由參記撰寫,之後由帳下扈兵傳遞。這些人口齒清晰,又講鄉音,所以到了各部後,還要負責傳達各部營將的回令。
不過軍中將領多桀驁,緊急時刻,普通扈兵的口令並不能使得這些悍將信服,所以這時候就需要盧植的帳下君子營的吏士去傳遞軍情。
此刻盧植去調發各部的令兵就是這些君子營吏士。
他們每人帶著三匹快馬,手持符節和令書,以一個時辰行二十里的速度疾馳。
很顯然,盧植也想盡快集結軍隊,然後南下支援劉質,所以一上來就用君子營。
……
酈恩此時帶著三匹北地駿馬,飛奔在直道上。一路上,暢通無阻。
他出自范陽酈氏,據說祖上酈食其之後。但到底是真的假的,他酈恩自己也不清楚。但即便真的在族譜上曾見過這位老祖的名字,但仍舊不能改變酈恩之家寒門的事實。
實際上,酈恩的父親是非常出名的,是北地有名的音律家,叫酈炎。其父後來遷族到了涿縣,酈恩已因此拜入了盧植門下。
但很快,酈恩的父親就因事死在獄中。酈恩的局面就開始慘淡起來。
盧植的門下三教九流都有,但在內門中卻上下分明,就是看背景跟腳和學問。而酈恩什麼都沒有,其地位可想而知。
所以,這一次傳令,任務最苦的也是他酈恩。
他要帶著軍令奔向駐紮在北面唐縣的韋端校尉。
步兵校尉韋端所部兩千人,是距離盧植中軍最遠的一部。為了不失期,酈恩只能換馬不換人,連日兼行。
至於夜裡跑馬,他酈恩還不敢。要是一腳踩空,在這個地方,死了都沒人知道。
於是,將大腿根都磨出血後,酈恩終於入到了韋端大營。
當酈恩第一次見到韋端的時候,就被這個充滿威嚴的將領給折服了。
而韋端看了一眼酈恩袴子帶血,也讚賞的頷首,隨後就接過了酈恩手裡的軍令。
就在酈恩覺得韋端會馬上下令出兵的時候,卻聽韋端道:
“本校尉知道了,你路上奔波也是辛苦,到隔壁軍帳休息吧。”
酈恩不理解,但也只能跟著進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