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候著的領兵,得了軍令,騎著探馬飛也似的奔向了前線,並一路高呼:
“前營司馬焦觸,身先士卒,有勇戰之心,積功一等,賞百斤。”
“前營司馬焦觸,身先士卒,有勇戰之心,積功一等,賞百斤。”
探馬一路而過,報功之聲激起了麾下眾營吏士的求功之心,這就是審配想要的效果。
看著遠處越來越迫近的敵軍鐵甲兵,審配冷冷一笑,就這種未接戰,陣已亂的敵軍,裝備再好,也是烏合。
……
同樣的評價在焦觸的心中也自浮現著。
看著已經衝到不成陣型的敵軍,焦觸激動的滿臉漲紅,他高吼一聲:
“聽我令,放槊。”
焦觸的存在已經代替了第一線排頭的作用,所以當他一說話,他附近的槊手便將槊放了下來。
而他們附近的也有樣學樣,最後稍遠的,即便沒聽清焦觸將令的,也因為見大夥都放,也放下了。
焦觸本來覺得對面是烏合的,但等敵軍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首先一個是,他們好像是從五百步以外就開始衝的吧,披著鐵甲,又在日頭下,就這一路不停衝到眼前。這什麼體能
還有一個,這些人看著沒有陣線,但怎麼是三三兩兩蝟在一塊呢這前面三個鐵甲,這左面一點的又是三鐵甲,六人後面又有一個三人鐵甲,這看著有點規律在裡面呀。
就在焦觸的不安越來越大的時候,徐晃已經殺到了陣前。
他早就看到了敵軍主將的位置,根本不帶猶豫,就帶著三三組成的攻堅什開始衝過去。
踩著逐漸發燙的黃土地,徐晃熱血越來越湧,甲衣內的溫度也越來越高,這一切都激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終於到最後,他一個加速,持著巨斧猛然一躍,然後在對面漢軍茫然的表情中,跳進了戰圈之內。
之後徐晃就讓這些人明白什麼是腥風血雨。這些人面對渾身鐵甲的徐晃完全是無可奈何,而徐晃手上的巨斧卻是擦一下就是斷肢殘臂。
更讓漢軍恐懼的是,袍澤們的死法。
這雄壯如惡鬼的甲士不知道什麼原因,殺人最愛攔腰一截,好些個被斬後,一時死不了,都發了瘋的捂著自己那流了一地的腸子。
這片戰場的腥臭味直接上升了一個級別。
焦觸距離徐晃並不遠,他也被此人的兇悍給嚇住了。這個時候他再不顧自己的體面,打算先撤下去。
他算看出來此人是個無雙勇士,自己上去斷然不是對手,非要召集一批大黃弩對其攢射不行。
但焦觸剛要走,就驚訝地抬頭看到自己的背後正飄著一面“焦”字旗幟。
然後就見到自己的護旗兵就這麼傻傻的站在自己的背後,而自己此前一無所知。
焦觸心裡一咯噔,再回頭,就朝見那泰山軍勇士滿臉血汙的看著自己,而他剛剛就和此人對視了。
焦觸恨不得剁了自己那愚蠢的護旗兵,他是恨不得自己死啊。我上前線你還給我扛將旗,你是巴不得敵軍知道我在這裡。
但對面那虎士已經殺來了,在對面隨手砍翻兩個攔路的漢兵後,此人終於衝到了自己面前。
焦觸從來不缺悍勇,見此,突然一聲狂嘯,一刀就甩向對面。
徐晃只是斧頭一抬,就輕而易舉地將焦觸甩來的刀給磕飛了。
然後就見對面的主將從自己的扈兵手上接過一混鐵銅殳,就殺了過來。
徐晃冷哼,手從腰間的扣帶上拿下一物,然後用力一甩。
然後對面的焦觸就像被按下了禁止鍵一樣,先是一頓,然後緩緩的委頓在地。隨後就見他的腦門上被插上了一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