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軍主將徐晃卻主動請纓:
“渠帥,請容我帶本部下馬步戰。我軍鐵甲兵戈,下步步戰後列陣擠壓對面的兵線,敵擋不住。”
馬武請命,奚慎、李輔皆同樣請命。
張衝想了想,對眾將道:
“不急,先晾晾他們。主動權在我們手上,總之這一次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說完,張衝就下了此戰第一個軍令:
“全軍下馬休息,用水用飯。”
很快,三千突騎就這樣,施然然的在距離清河漢軍大陣不過五六百步的距離下馬修整了。
這副從容更說是挑釁的場景自然也落在了漢軍大陣的審配眼裡。
此刻審配已經將手上的牌都擺了出來。
出征前,他手上的新軍有十營步兵,三營馬兵,合計六千五百實兵。但前後兩戰下來,儘管皆取得了大勝,但兵力折損也是不低的。
此刻,審配手上各營頭的編制皆還在,但各營的人數卻不一,多的依舊還是有五百滿編,但少的卻只有三百多人。
折損更大的就是原先的三營馬兵。本來,這三營馬兵是審配的自留地,裡面都是自己的族人賓客,按理說損失不應該大的。
但原先的第一戰,也就是追擊駐防在臨清的黃巾軍的時候,只有騎兵的機動效能長途奔襲野戰。
所以那一戰後,雖然獲得大勝,但騎兵部隊折損了一半。
想到這裡,審配就暗恨。
他心道:
“要是我手上還有千人騎兵,如何會讓彼輩耀武揚威。”
但他看了看大纛下還殘存的二三百騎,見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也只能無奈嘆了一口氣。
就在審配恨恨不平的時候,卻不料前面發生了一變故。
卻是一直修整在大陣左側的騎將徐勳突然翻鞍上馬,直接就帶著十餘騎從左側斜插正在坐那休息的泰山軍。
徐勳是清河豪傑,本就是縱橫大河上下的遊俠兒,將臉面看得比性命都重。而泰山軍的挑釁行為無疑惹惱了他,所以即便麾下也就十餘騎,還是挺槊奔衝而來。
而徐勳的行為也打了最外圍泰山突騎一個措手不及。
不論漢軍是怎麼想的,這些泰山軍是真的解甲在休息。
所以當徐勳帶著十餘精騎衝來的時候,他們都有點慌張。有些在胡亂套著甲,有些就要翻身上馬準備迎戰,還有幾個下意識就要躲避,被後面的袍澤一腳踹地上了。
看著前面慌慌亂亂的場景,徐勳咧嘴一笑,然後就突然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了下來。
卻是一隻羽箭從左前方正正好好的射在了徐勳的坐騎上,然後直接摔得個人仰馬翻。
本自衝鋒的扈騎們一見自家主將落馬,慌得勒緊了韁繩,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徐勳。
待徐勳爬起,突然一騎迅捷如電,手上的馬矟先是將最外圍的漢騎一掃將其落馬,又將馬矟一挑,就劃開了一騎的喉嚨。
然後徐勳魂還未定,然後整個人就被抓起離地。
隨後,他僅剩的扈兵們就看著自家主將被人勒在咯吱窩下,然後消失在陣裡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咱家主將哪裡去了
而那邊,最前排的泰山軍突騎們卻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看在了眼裡,隨後歡聲雷動,三軍陣前皆呼:
“趙子龍,威武。”
“趙子龍,威武。”
很顯然,剛剛匹馬擒了徐勳的正是咱們的趙雲趙子龍。
而這時候,趙雲已經挾著徐勳縱馬趕到了張衝的大纛處,見自家姐夫驚異的看著自己,趙雲滿身豪氣,隨後將那徐勳往地上一摜,抱拳道:
“渠帥,漢將挑釁,已被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