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沒成想,沛郡這邊的子弟一聽說任峻是泰山軍的隊伍,而且要去打淮南兵,那是應者雲集啊。
沛郡這地方民風素來彪悍,不然當年也不會出了個高祖創業團隊,這些人對淮南兵是深惡痛絕,只是缺少個帶頭的,此刻有泰山軍在,那是整個社、整個裡的投軍。
而任峻也善撫,從這些投軍的揀選出勇士三千,以軍法分以部伍,又以老泰山軍為核心軍吏,稍加整訓一番就拉了過來。
其實任峻也是頗為大膽的,因為這等烏合之眾一旦野戰,可能都不敵泰山軍一部,但誰讓任峻遇到的是淮南新軍呢
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不及這些沛國子弟,更不用說還多了精銳的泰山軍武士來陷陣的。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棋逢對手了。
當然此刻,任峻也並不知道江東之主的次子就在那座小城裡,對於他來說,拔掉城內的數百淮南兵,也好為沛國子弟報仇。
泰山軍得民心得在哪裡,就是從這一點點的“小事”匯聚而成。
對任峻來說,這當然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別說那召集而來的三千沛郡子弟,就是以他自己帶來的本部都可以將城內的淮南兵粉碎。
所以這會任峻的心思壓根不在這所謂的龍亢城,而是恰恰在這群沛郡子弟身上。
他發現這些人經過培訓一下,完全是可以作為他後面南下淮水時架橋的工兵來用的。
沒錯,任峻這次南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在渦口一帶尋找合適的地方,架設出一條橫跨淮水的浮橋。
這當然並不容易,但也絕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關鍵還是要找到合適的架橋位置,因為淮水和更南邊的長江不同,它有很多深入進水內的坦途,所以有些河段,水面的寬度並不算太長。
去年泰山軍南下京都的時候,學習過當年孟津渡橋的架設方法,所以對於這次架淮水浮橋,還是有信心的。
但如果能將這些沛國子弟培訓成合格的工兵,那任峻的把握肯定就更大了。
所以此刻他一門心思在沛國子弟身上,教他們打造攻城器械也不過是為了練手。
但任峻並不知道,正是自己的無心之舉,直接讓這場壽春戰事滑向了另一個方向。
因為此刻,駐紮在渦口的淮南軍主力正揚帆北上,向著龍亢浩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