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還在接見史淮,對他很是一頓表揚,而且還擔心史淮聽不懂自己的口音,他還專門找了一個涼州的軍將在邊上幫忙說話。
這一方面是顯示于禁的虛懷若谷,一方面則是要讓史淮安安心,讓他明白別擔心自己出自涼州就不受待見了,看看,軍中如你這樣的大有人在。
在咱們泰山軍啊,那就是好好幹!
果然,史淮在看到這名涼州籍軍將後,果然放下了緊張的心,後面在談話中還得知此人叫梁寬,原先也是涼州郎選,但在度索原之戰中戰敗投降。
史淮是聽過所謂的涼州郎選的,那是劉宏還在的時候,從涼州各地都抽調武士入宮為郎,當年他史淮還參加過呢,只是沒被選上。
而一聽梁寬此人竟然是郎選,心下就敬佩,但在敬佩之餘也有點小喜。
看來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連劉宏核心的郎選都能在泰山軍站穩腳跟,那他這個涼州將的外圍,肯定是沒問題的。
於是,心一寬的史淮有點忘了自己身份,竟然對於禁開頭問了一句:
“不知大帥何時進攻長安呢”
于禁訝異的看了一眼此人,覺得這人是不是忘乎所以了這話也是你能問的
剛從涼州軍那邊投過來就問他這個大帥,下一步的作戰規劃,這真的不會讓人以為你是個反間嗎
不過於禁最近心情好,倒沒有怪罪,而是笑了笑,回了一句:
“哦,史君有想法”
史淮正等著這句話,當仁不讓的一拍胸脯:
“大帥,如今關中豪傑盡在翹首而盼王師。我史淮不才,也在關中混了多年,瞭解各地豪傑的情況,請大帥許我一摞空白告書,由我去曉諭他們,必能使他們望風歸順。”
但于禁哪在乎這些套話,而且別說一摞空白告書了,就是一份他于禁都是給不出來的。
他于禁可沒有被賦予封官許願的權力。這種事情,他向來看得很重,從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這邊口若懸河的史淮瞄著于禁,見他沒問沒心思,一咬牙丟擲了一個重磅訊息。
說駐紮在驪山腳下的段煨部有些心思,他史淮在段煨軍中也有關係,可以去他軍中為于禁做個說客。
史淮這句話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于禁,因為這話著實有誘惑力。
段煨是誰可以說是目前在關中腹地最重的方面帥,原先潼關就是他守的。
現在這人從潼關撤出,一路退到了驪山腳下,似乎也是奉小皇帝的命令。他于禁想要從渭水南岸進長安,那驪山的段煨就是自己的攔路虎。
如果能招降此人,那這大功不就是唾手可得了嗎
於是,于禁喜笑顏開,忙細問史淮到底發生了何事,以至於他能有信心說動此人來投靠泰山軍。
經過此前一番言語,史淮很是知道眼前的泰山軍大帥是個精明人,一點不敢隱瞞,就將這其中的關節俱告出來。
原來,事情出就出在了五月份的那次崤函突襲戰。
當時,張王從後方截斷了郭汜、劉備的後路,但實際上在張衝後面還有段煨的大軍,但等張衝將兩將俱殲後,這段煨都沒從華陰發過一兵一卒。
所以在戰後,董卓就對段煨起了猜忌心,認為是他故意怠慢支援,使得郭汜敗軍覆將。
於是,不僅將他從華陰駐地外派到了潼關作為鎮將,還將他的部隊拆成了三份。
一份他自留,其餘兩份皆被董卓調進了長安,自己吞掉了。
當時段煨不敢反抗,只能將這虧給自己吞了。
但在內心也逐漸與董卓系的人離心離德了,再然後董卓身體又是一日不如一日,那肥胖的身體成了董卓生命的奪命索。
於是,段煨這邊也就開始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