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鐵甲士衝了過來,城頭上士氣大振。
等距離城頭還有數步,徐晃一蹬就躍上了城頭。
“郎將,你那殺意如火,上來就是奔人首級去的,哪有時間讓人通名啊。”
又片刻,這幾個肅慎武士的首級和他們的小酋一起被掛在了戈矛上,齊齊整整。
就在剛剛,高敖在城上作戰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軍士就被江淮兵的弓弩射中倒斃在了他的腳下。而離他不遠的一個屯將也被射中了脖子,倒在了血泊中。
行家出手就知有沒有,而很顯然,這兩人都是相當有實力的。這種級別的武士對決一招一式都必須謹慎,生死可能並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就一個疏忽而已。
冠軍者,勇冠三軍。
說完,陳煥對不遠處的陳誠怒罵: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歡呼從身後響起。
朱玫不認得字,旁邊有人念出:
“吾輩來這裡,不是為了求富貴,而是來此換太平。”
腳步不停,手抽出褡褳中的手戟,轉髖用力投擲。
隨後,高敖又將這片城頭清掃出一片空間,接著就舉著杏黃旗,對著城外不斷揮舞。
隨後就見一員彪將背插著兩柄長刀,手裡拿著一杆鐵矛,如虎躍出現在了兵道上。
“誰讓你們呆看著讓神射手們上巢車,給我射翻那幫狗奴。”
此人正是朱治的侄子朱玫。
而自己的東面,費曜的陷陣軍本就人少,又經歷血戰,這會正坐在屍骸枕籍的城頭上休息。
而對面朱玫的狀態要更差一些,畢竟已經廝殺過這麼久了,此刻他也紅著眼睛看著徐晃。
朱玫又殺了一個泰山軍武士,這人顯然是個有身份的,背後一直掛著面戰旗,臂膀上還套著個金箍,上面還寫了一段話。
朱玫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隨後冷哼道:
“是個好漢子,可惜了,沒能讓他先報姓名。”
他們還可以到中城防守,只要守住那邊的甬道,泰山軍衝不過來。
然後在前年的崤函之戰中,其人再次來到其叔父的帳下,而且這一次更加勇銳,曾在一次戰役中就獲首十六級,冠絕全軍。
其人雖然是朱治的侄子,但年齡卻是相彷彿,二人都是平交州之亂從的朱儁。爾後,朱玫因為其父身故,回鄉守孝離開軍中。
很快,他就遇到了朱玫,對方也是扛著一面牌楯健步衝了過來。
他猛然下令:
“分!”
實際上,他已經準備實踐自己的誓言,就地戰死在金墉城上了。
朱玫在江淮軍中赫赫有名,這不是因為他是朱治的侄子,而是因為他那赫赫武功。
“上了我的船,你還想下來,美得你。”
說話間,徐晃帶著自己的百名扈兵奔向了金墉。
徐晃暗自點頭,他從後面的扈兵手裡接過一面牌楯,隨後將自己的面甲拉下,貓著身子,頂著牌楯就衝了過來。
他率先衝上城頭,看見敵軍一悍勇武士剛用鐵骨朵雜碎己方一個江淮子弟,大怒。
朱玫不置可否,問道:
“芮祉那邊的人呢”
朱玫一擊不成,也不著惱,提著鐵矛就衝了過去。
正在中間段作戰的高敖發現了不對,立即讓附近的步槊手集結在他的附近列陣。
徐晃的鼻息開始粗重,他小心的看著眼前的朱玫,此人看著並不高大,但卻這般有力量,甚至相交於他的體量,他的力量還要比自己強點。
但步槊沉重又長,能帶上城頭的本就不多,還在高敖附近的就更少了。所以再集結也只有寥寥二十多人,他們肩並肩,在城頭上列了一個標準的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