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朝廷上當場告發張讓。
本來劉宏對張讓不謹的行為也憤怒斥責,但當王允說黃巾之亂都是宦官集團引起的,劉宏就不高興了。
但當時黨人這些人確實在平黃巾中取得不小的戰果,劉宏不想多說就準備起身走。
沒想到王允脾性上來了,直接上來拽著劉宏的衣袖不讓他走,可以說是真正的犯上。
臣子中能做到像王允這樣的,怕也是不多的。
也正是如此,郭琳就越發明白了,縱然是他和王允關係莫逆,但還是要順著此人,擺清自己的位置,將他捧在上面。
但郭琳也為王允日後的命運而擔憂,如王允這樣矜驕傲功的,危難時刻固然可以力挽狂瀾,但一旦功成必有後患。
就在郭琳伏在地上想那麼多的時候,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抓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一把撈他起來。
要知道郭琳這會可是甲冑在身,全身上下加起來少不得二百多斤,但卻被王允一把抓握起來,可見王允昔日有冠絕太原的騎射本事,怕真的不是吹噓。
王允看見多日不見的好友,爽朗大笑,然後彎腰就替郭琳拍著軍衣上的塵埃。
就在郭琳溫暖的時候,卻聽王允嘆了一口氣:
“俊卿,你可知叔優戰死了”
郭琳一懵,完全不敢相信這句話。
王允所說的叔優正是現在的護匈奴中郎將王柔,他們二人的同門,本來郭琳還給此人去書一封要援兵呢,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原來郭琳一直忙於陽曲戰事,一直沒來得及看邸報,而且幷州東西之間的資訊本就溝通不暢,所以他到現在才知道。
王允沉重道:
“叔優為了帶南匈奴入關,激得他們叛變了。哎……。”
郭琳處在巨大的傷感中,他意識到如果王柔戰死了,南匈奴這支援兵就必然指望不上了。而在他的對面,泰山軍的兵力越聚越多,真的讓人有泰山壓頂的感覺。
這種窒息感突然又被王允打斷:
“你也不用憂傷了,這是叔優自己做事粗疏,行事不密,怨不得他人。卻相反,你這裡倒是打得不錯,我這次來這裡就是要看看陽曲防線到底被你經營到何程度了。”
郭琳苦笑,正要解釋這首勝背後的水分,卻見王允已經將目光看向了他背後的一眾將領。
他見其中有個面相普通,但氣度沉穩的軍將不驕不躁,心裡滿意。
王允自詡有識人之能,一見之就知道這是一員良將,遂笑問:
“俊卿,你身後這軍將是何人難道就是守得沂口的荀成”
郭琳趕忙解釋:
“荀關長還守在前線並沒有下來,而這位是我軍中校尉高順,掌我八百‘陷陣’。”
這個叫高順的幷州漢子默默對王允行了一禮,然後又恢復了淡漠。
王允不怪反喜,笑道:
“高校尉氣度讓我想起一人,昔日光武麾下有‘大樹將軍’美譽的馮節侯。”
高順當然知道馮節侯是誰,正是徵西大將軍馮異。他自然不敢當,臉漲紅,不斷擺手。
高順有著超出同僚的沉穩,但到底不善言辭,這番動作讓王允哈哈大笑。
有了高順的珠玉在前,王允又將其他一些將領誇了一遍,整個氣氛非常融洽。
誰道咱們的王子師就剛強了明明水平很高,很圓滑嘛。
在寒暄了一陣後,王允就和郭琳單獨到驛站密聊。
在這裡,王允開始和郭琳聊一些更真的東西了。
一上來,王允就問:
“俊卿,你和我交給底,你覺得陽曲的三關能守住嗎”
郭琳非常謹慎,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話直接影響著後面的支援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