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朗被潁陽附近的狩者戶們俘虜後,這幾年一直被壓榨著。
但司馬朗到底是士族圈裡的頂流,其能力和魅力不知道比那些狩者戶們強出到哪裡。
本來他一直被關押,只有那些女人們會將一些吃食偷偷遞給他。但很快司馬朗的機遇來了,那就是中原地帶開始大亂起來。
群雄逐鹿自然為狩者們帶來了大豐收,但其風險也大大提高了。
在一次狩人的時候,他們惹到了潁川太守孔伷的族人頭上,於是他們的末日來了。
在接連被圍剿了幾次後,這支狩人隊再不能為繼,眼見著就要崩潰了。
而這個時候司馬朗站了出來,帶著隊伍打了幾次勝仗,於是眾人歸心。之後司馬朗不斷兼併類似的狩人隊,逐漸拉起了自己的武裝來。
等到後面袁紹崛起汝南,發兵攻打潁川的時候,司馬朗帶著自己的部曲千人投軍了,而且直接被委以校尉。
這就是司馬朗一直留在這個狩人隊的原因,他本有數次機會逃出去,但他看中了這支武裝力量。
聰慧的他明白,隨著亂世到來,家族的位格成了雞肋,誰有部曲誰就能有前程。
於是,他就用心拉出一支部曲,而一投袁紹後,果不其然,一躍而為校尉。這一年,司馬朗還沒到十八。
過去被狩人隊壓榨的苦難靠著他自己的能力,卻成了一場命運的饋贈。
得失之間的辯證可見一斑。
不過即便袁軍的損失也不小,但到現在,各軍都已完成既定目標,也就是將大部分的黃巾都圍困在太平山一帶。
所以到現在,明眼人都知道,那些黃巾軍再不和袁軍打一場決戰的話,那黃巾軍自己就會被慢性自殺。
於是,劉闢他們別無選擇,只能背山一戰。
……
九月十八日,晨時,太平山腳下,天下著小雨。
此時的天空雖然稱不上多亮,但卻足夠進行一場廝殺了。
在太平山的外圍,袁軍大營擊鼓三百下,諸營吏士振奮,鼓譟攻壁。
此時天下著小雨,地面溼濘,壁壘也是打滑,但絲毫不影響袁軍的戰意。
可以說,現在的袁軍正處在他戰力飆升的時期,自汝南倡兵以來,袁軍可以說三日一斗,五日一戰,不是奔赴往戰場上就是依舊在沙場浴血搏殺。
尋常人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都能成為精兵,更別說曹軍中有大量吏士是來自於復民戶,這些本就是當年沙場老卒,經過這樣殘酷的淘汰更加銳氣十足。
實際上,袁紹如今採用的就是典型的以戰養戰,以戰練兵的建軍方式。
袁紹之所以能行此殘酷練兵法,本質就是豫州人丁足夠多,而此前大量的丁口都被各自郡縣給徵發到軍中,使得巔峰時期,整個豫州諸多戰兵加起來足足有二十萬之巨。
這也就是有八百萬丁口的豫州才能做到了,不過這麼多年流亡和消耗,豫州的人口到底有多少,誰也不清楚了。
袁紹在兼併了豫州群雄後,手下兵力一度達到十五萬,但這麼多的兵袁紹用不到也養不起。
於是一番減汰下來,袁紹最後得核心精兵五萬,外圍州郡兵三萬,合計兵力八萬之巨。
可以說,此時的袁紹在硬實力上幾乎為關東之首,曹操也要伏其下。
而袁兵敢戰的另一個原因是袁紹將其五萬精兵皆單獨編為一戶,為武籍。
他手上這個武籍可不是後來那種具有侮辱性的戶籍,卻相反,他是和士籍一樣的,具有特殊政治特權和經濟特權的群體。
武籍它並不是單純的身份,而是和土地制度聯絡到一起的。
早在汝南蟄伏時期,袁紹就和他的首席謀士許攸討論過,日後到底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