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兵刃甲冑,帶著三個家生部曲就可以滿足了。人數再多,他這個聚落就扛不住了。
所以你別看只趕來了兩千人,但其實是五百名他這樣的小土豪參與了這次保衛鄉梓的行動了,這背後就有兩萬以上的豪強人口在支援這樣的行動。
在口不過六十萬的河間,這樣的動員比例已經不小了。
也不是說河間豪強們真的就這點實力,真要是玩命不過日子,再拉個兩萬人出來,他們也能拉。
但如此規模的戰兵,不要說打戰了,只要對峙十幾天,這些小豪強就要去搶了。
而且這些豪強們不是一條心的,在得知幽州那邊的豪勢們過得好好的,他們實在沒有動機和泰山軍玩命。
所以這點人數就真的是目前河間方面的極限了。
但你說一千道一萬,這點兵力即便是加上蓋彤的突騎,又能頂什麼用。
……
在九月二十二日,張旦在平定中山後,帶兵八千直撲泒水之畔的武垣城。
此地為當年武帝之勾弋夫人的出身地,只是美人已經不在,只有這古城依舊矗立在泒水之畔。
此城守備在見到泰山軍來勢洶洶,決定不做無謂抵抗,於是合軍由泒水退完下游的鄚縣。
此守備還頗為狡猾,知道自己這樣撤退一定會被泰山軍追擊,便以進為退。
於是他便帶領城內縣卒並城內豪強部曲二白出城,打算趁著泰山軍剛來的時候立足不穩,便直撲張旦的先頭部隊。
張旦的先頭部隊是毛紹。
毛紹所部盡是悍士,根本就不心慌對面來的到底有多少人。
一戰之下,那武垣城的兵丁吏士直接崩散,紛紛潰散而逃。軍吏不能遏制,只能丟了城池,躲入武垣野外亭舍。
當夜,武垣兵就縱火焚營,倉皇逃竄。這一次毛紹沒料到對面要跑,但在半夜又擔心對面是在誘兵設伏,於是勒兵不前。
待天命,毛紹見武垣城已無防,才正式佔領此城。
二十八日,殘存的武垣兵順著泒水北潰入鄚縣。
在這裡,鄚縣張氏的族人張絳正在城內編練軍伍,他打算在鄚縣一帶抗擊泰山軍。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在鄚縣之西有一片大澤,叫澱澤,素有掘鯉之澱,蓋節之淵的稱號。
張絳想著萬一打不過就往澱澤裡鑽,和泰山軍打持久戰。
與此同時,在拿下武垣之後,張旦決定分兵。以謝弼為主將,領兵四千順著泒水北上,拿下鄚縣、文安等地。
而張旦繼續帶著主力向東進入渤海。
張旦是這樣託付謝弼的:
“鄚縣以西有大澤,定鄚縣必要注意澤內盜寇襲擾補給。”
之後,十月一日。張旦將攻略河間北部的任務交給謝弼,開往渤海。
謝弼也在同日北上,攻擊鄚縣。
鄚縣張絳在得知泰山軍選擇分兵後大喜,忙在鄚縣之南的任丘設防,抵禦泰山軍。
十月三日,謝弼以謝坤、毛紹為二路陷陣將,夾攻漢軍在任丘的砦壁。
當日下午,張絳及其集合的兩千豪強部曲就崩潰星散,只餘二三百名殘兵遁入澱澤。
路上張絳深悔自己螳臂當車之舉,在路上就給給家族寫了一封應對現在形勢的密信:
“泰山兵威熾烈,誠不可當面為敵。如今鄚縣兵已敗,河間東北鎖鑰盡失,已經大勢已去。如今泰山軍已經佔據燕、趙、魏,河朔之地盡失,可見兩京必為震動。侄勸叔父不如外示以恭,如兩京有收復河朔之心,那必為之應。如無,也大可蟄伏鄉野,維持生計。有侄在澱澤為呼應,家族必無憂。”
這封信最後送入了鄚縣城內的張氏族長手裡,在得知如今的情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