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那也不會走到現在。
但其他的原因,曹仁也想不到,他揮揮手:
“算了,先往後看,至少現在的確遂了我軍。”
於是,一干曹軍將吏就在這裡繼續瞻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曹軍面前的溝壑陸續再被填平。
直到最後一段溝壑被填完後,整個蟻附軍陣前歡呼一片。
人都需要價值感,尤其是對於人生總是黑白影調的黔首們,任何一點小成功都能讓他們的人生充滿意義。
看著蟻附軍的歡呼雀躍,曹仁也很高興。
但他的高興還沒多久,突然一陣沉悶的鼓聲從泰山軍的營砦內響起。
曹仁大驚失色,但不等他要下令,就見到泰山軍突然就將外圍的胸牆給推翻了。
推翻了
這些胸牆竟然壓根就沒有深扎,這些泰山軍從一開始就做著主動出擊的打算。
曹仁心裡狂呼: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事實上,泰山軍不僅敢,還就這麼做了。
當泰山軍將掩飾的胸牆推翻後,已在營內就列好陣的他們,直接在王當和張所兩營將的帶領下向著曹軍衝奔。
曹軍根本就沒有防備,甚至前面的一些營頭都還坐在地上,節省體力。
是啊,泰山軍縮得和烏龜一樣,任誰都想不到他們會主動離開壁壘發起進攻。
看著對面殺氣沖天,曹仁高呼:
“讓呂嚴帶著他那個部頂上去。”
呂嚴是許褚部曲的悍將,此戰被曹仁選為陷陣軍,所以還一直保留著陣型。
但已經晚了。
王當和張所這會已經將兩部結成一個左右錐子,直接鑿在毫無陣型的漢軍隊伍中。
其中以張所殺的最為兇猛,直接帶著五十人的扈兵衝奔在第一線。
張所的左屯將是個老兵,幾次三番要勸張所撤到後面。但即便此屯將反覆勸了兩三遍,但張所還是沒有停下。
但戰果也因此而迅速擴大。
越來越大的騷亂開始傳染曹軍,他們有些部在部將的命令下拿起武器準備戰鬥,但有些正因為缺乏統帥慌亂後撤。
前面擋住後面,後面堵住前面,整個兵道都塞滿了,亂成一團。
但張所的處境也並沒有好到多少。
他帶著先鋒衝過一支潰兵後,突然遭到一夥十五六人的甲兵的逆擊。
這支甲兵顯然是某一曹軍的旗下精銳,即便休息時都未卸甲。
這支敵軍非常善戰,對張所的扈兵造成了致命打擊。其中替張所扛著戰旗的扈將,也是張所的好友何力,直接戰死。
甚至張所也身處險境,一個使用巨劍的甲士直接將張所的護顎給磕飛,要不是張所穿的是盆領鎧,能擋住脖頸,剛剛那一擊就能要了張所的命。
但即便如此,張所俊秀的臉上也留下了一道傷疤。
敵甲士見張所樣子就知道是敵軍主將,所以也不惜手,招招就要張所的命。
這個甲士出自許褚的劍客集團,劍法非常精妙,張所雖然也有一身武勇,但卻不及此人。
就在張所要殞命的時候,一個雄壯個高的甲士插了過來。
此人正是韓崗。
這位自張衝雪下收入軍中的芻夫已經成長為一名出色的泰山軍吏。
韓崗是張所這個部的遊奕吏,見自家部將有危險,直接騎著戰馬就衝撞了過來。
對面的那個劍客甲士壓根就沒見到韓崗,所以直接就被戰馬給撞飛。
其人一時也沒死,只是躺在地上眩暈,但張所三步換兩步,奔到跟前,抽出短匕就捅進了這人的脖頸。
在又擊潰了一支曹軍部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