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戰術操典。
在一花隊的獨立陣型中,以投擲兵居前,次之為發石機隊、再後之為弓弩隊、最後就是弩炮隊。
而在接觸敵軍之前,各隊依次打擊。
在敵奔至一百八十步時,最後方的弩炮隊先行攢射。在等到敵奔至五十步時,弓弩隊開始攢射。爾後在等到敵奔至三十步的時候,投擲隊和發石隊一齊進攻。
如果敵人能抗住這樣四輪的遠端打擊還能衝到泰山軍面前,到時候就是由步槊隊選擇遮攔扛線,刀楯兵進行貼面搏殺。
可預料的,在佔據了廣大的河北,吸納了龐大的人口資源和物力之後,如今的泰山軍的實力再次躍遷了一個高度。
而這些變化,哪怕盧毓三人呆在河北刺探再久也遇到不到。
不過盧毓他們倒也是猜對了一半,那就是這支甘陵鎮兵的確有著特殊的任務。
他們此次的目的地並不是甘陵,而是平原津。
平原津是大河之上的一條津橋,是青州北上冀州的重要通道。
在那裡,一場意外的衝突正在發生。而這一支鎮兵正是得到了郡府的通知,所以正加速行軍趕往那裡。
很顯然,當泰山軍在執行著深固根本的戰略計劃時,南面群雄們也不傻,也在有所行動。
……
在奔向平原津的甘陵營中,有一個普通的吏士,他叫韓常。
韓常至今還沒能熟悉自己的這個新名字。
在甘陵的老家,他一直被鄉里人喚為疤臉,因為他的臉上有一道自小就有的傷疤。
疤臉的父母都是甘陵附近破落的黔首,甚至其父其母也不是正常結合,而是野合。他的母親在生下了疤臉後就將他扔給了他的父親,然後就消失了。
而他的父親也不願意養他,就將疤臉扔了。是鄉里的一個老媼撿到了疤臉,用羊奶水養活了他。
之後疤臉就一直和老媼相依為命。
許是磨難鑄就了疤臉,並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的他,不知道怎麼就長成了一副好筋骨,還和鄉里的老軍學得了軍中武藝。
這個老軍就姓韓,是疤臉的世界裡,僅次於老媼的第二個好人。
後來,在一個冬天老媼死了,疤臉就和老軍一起過活。
如果泰山軍沒有打過大河,可能疤臉永遠都只會叫疤臉,他也大機率會在某個冬天倒斃。
但泰山軍來了,開始在清河地區分地了,從此疤臉的命運就開始改變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主次之分,二者協同時,次要輔助主。而當二者衝突時,次就要服從主。
而對於現在的泰山軍來說,打贏這場改天換地的戰爭就是現階段最主要的事情。
所以在分田時期,泰山軍就將徵糧、徵兵、戰勤作為各鄉公所最重要的事情。
具體表現在徵兵上,那就是需要社裡動員足夠數量的護田兵,還要將一些拔萃的兵樣子推薦給地方的鎮戍軍裡。
而這也是地方鄉社吏們最頭痛的事情,甚至比動員各戶出糧都頭痛
為何因為自古徵兵就比徵糧難。
以徵糧來說,泰山軍的稅賦是要比漢室重的。但在實際上這點稅賦是黔首們完全可以負擔的。更不用說,這個過程中泰山軍給予他們的恩德和處事的公平,更讓他們不帶猶豫。
但對於出丁從軍這件事就難多了。因為在分得田地後,每家每戶的丁口都很緊張,再加上之前連續戰亂數年,人口損失也不小。而且相比於出汗交點米來說,流血丟命這件事就危險多了。所以要地方想要徵兵的確難度不小。
而泰山軍也考慮過這些,知道過多的抽調地方上的丁口從軍或者出夫肯定會影響地方上的生產。
所以即便有擴大兵力的本能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