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部主將於毒之前也被泰山軍袍澤們勸過幾次,但收效都不大。於毒給人的答案都是:
“咱黃巾力士們就是這樣,越管越別勁。”
就這樣,於毒為自己的粗疏付出了代價。陷陣軍吏士們四散逃亡,於毒自己也受傷潰退,甚至連陷陣營的一面軍旗也被奪走。
於毒潰退後,很快就被陣後的李虎趕上,然後一刀梟死了。
他本來就看不上於毒這類像匪多過像兵的黃巾軍將,這一次趁著你犯軍法,直接一刀給你剁了。
於毒辜負了張衝賜予他的軍號“陷陣”,然後被行了軍法。而陷陣吏士們也逃的逃,傷的傷,之後再也沒有參與過後面的戰事。
總之,陷陣這一營,幾乎不復存在。
兩千多騎的烏桓突騎在擊潰驅散了陷陣營之後,繼續前進。
他們在護烏桓校尉公綦稠的帶領下,向著遠方泰山軍的大纛處衝刺。
說實話,公綦稠只是中人之才,歷史上張純造反,輕而易舉地就拿下了此公。但這一刻,在中人亭戰場,他卻做了一個歷史的高光時刻。
他,公綦稠,是漢軍此戰中唯一一支敢於衝鋒張衝所在大纛的軍隊。
而其他的,包括盧植在內的所有軍將都封閉住了腦子,只知道被動的應對泰山軍的進攻。
不管說這個公綦稠是勇銳也好,還是說這人是無知狂妄也罷了。他都選擇以一個軍人的姿態,選擇了衝鋒的道路。
在又一次擊潰了陷陣軍的一座方陣後,烏桓突騎們終於可以看見那不遠處的中軍大纛了。
而此時,公綦稠已經換了兩次坐騎,本人的脖子也扭傷了無法轉頭。也許這也無形中暗示了他的命運,只能向前,不能撤退。
但公綦稠的幽州突騎在行進到這裡的時候,也差不多結束了。
及時趕來的飛龍軍和飛豹軍突騎紛紛佔據著烏桓突騎的交通線,使得公綦稠的幽州突騎只能轉向。無法別頭的公綦稠只能看到右側的一處軍陣,從那裡可以繞過敵軍的騎兵,直接插入敵軍的腰腹。
於是,公綦稠扛著軍旗,再次一馬當先,帶著還能追隨他的烏桓突騎向著這一支步兵營發起了進攻。
他不知道,他現在準備進攻的這支步兵營,叫鐵槍營,其營將叫朱靈。
鐵槍營的人數雖然不多,只有千人上下。但是卻由大比武中揀選的善用大槍的武士成軍,可以說這營千人的大槍技擊水平是全軍之冠。
而朱靈也是如此,雖然他在泰山軍系統的閥閱和名氣都不名,但只有張衝明白,此人是難得的良將。
當朱靈帶著鐵槍軍按著既定的時間向前開拔的時候,就看到了突入己方陣線的胡人騎兵開始轉向朝著自己。
有一說一,這一轉變的時機確實妙,至少朱靈一開始是真的沒發現這股騎兵的意圖。
連朱靈都沒察覺到,就更不用說下面視野更窄的吏士們了。
在他們這邊,他們就聽著鼓點,扛著步槊,一邊前進一邊糾正著隊伍。然後就是一群猙獰的胡人從他們的右翼殺了出來。
在鐵槍營吏士們的驚慌失措中,烏桓突騎們大肆砍殺。位於右翼的屯將呂孫正拿著軍旗呼喊著號子前進呢,就被突來的烏桓突騎砍了三刀,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軍旗被扈兵給撿起,烏桓突騎還要再來奪,但卻已經被反應過來的鐵槍軍吏士們團團圍住。
片刻,這突進來的十餘名烏桓突騎就被憤怒的吏士們剁成了肉塊。
鐵槍軍的素質明顯要比之前的陷陣營要好太多了。他們在缺乏上面指揮的情況下,主動圍繞成一個個小的方陣,開始反擊著烏桓突騎。
其實不管如何貶低這些烏桓人,一個不爭的事實是,這些兼備胡漢之長,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