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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丁盛就夾著一個昏迷的甲士浮出水面。吐了一口水,丁盛將這人扔上船,正打算繼續潛下去,就被扈兵們七手八腳的攔下了。
他們是真的怕校尉出個意外,那他們這些扈兵不僅良心難安,更是難逃一死。
這就是泰山軍,既講義,也講法。而且法大過義。
丁盛看了不少人已經跳了下來,也就不再堅持,於是他一抓船舷就翻入船,立馬就有人給他換上乾衣。此時已經是十月,入了水不保溫的話,真的能凍死。
這會負責最前線的屯將是張虎臣。此人是兗州濟北國蛇丘人,原名叫張雀,自覺得名字不威風,就找人改了名。那人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給這人弄了個三名的,還說你日後就是要做虎臣的。
沒文化的張虎臣哪懂這些,反正比自己原先好聽多了。
泰山軍在打到蛇丘的時候,此人就投了軍。後來隨軍北上東郡,一路積功升到什將。之後在濮陽津,隸屬於禁麾下,再次積功做到隊副。
之後轉隸到丁盛麾下,隨軍潁陽,獲級三級,再一次升遷做到掌五十人的隊將。後面,泰山軍北上滎陽,這過程中丁盛部擴編成校尉部,張虎臣也因此升遷為屯副,真正成了泰山軍中級軍吏。
此後,在滎陽大戰中,丁盛部沒參戰,是以積功不多。但隨後在攻打滎陽城的時候,張虎臣隨部將金泉先登,終於做到了屯將一職。
這就是張虎臣這樣小人物的奮鬥,也是泰山軍中大多數中低階軍吏的縮影。
剛剛落水的就是他屯的,張虎臣立馬就意識到這裡的問題所在。很顯然,漢軍在城南這道水道下放了拒馬之類的。也幸虧,泰山軍駕駛的是小船,除了個別正中拒馬的,其他的因為吃水淺,劃了過去。
張虎臣高喝:
“弟兄們,穩住,這水道的障礙並不多,讓甲士都坐船中間,其他弟兄們和我一起劃。”
說著就率先搖起船櫓,喊著號子一起上。
到這裡還是不得不說一下,張衝建立隨軍學堂真的是一個大舉措。因為培養了像張虎城這樣的中基層軍吏,使得泰山軍前線就能自己做決策,加快了部隊反應速度。
張衝有句名言:
“讓聽得到敵人吶喊的軍吏做決策。”
這一截然不同的決策系統大異於漢軍的自上而下的決策。在靈活變動上,泰山軍已經吊打漢軍了。
有張虎臣穩定前線軍心,後部校尉的前軍順利劃到了鄴城的水門下。
隨後,數十個抓索就扔上了城頭,這些來自沂蒙魯山區的戰士們如猿猴般躍上了城頭。
此時鄴城南城頭上,張則的扈兵在聽到警備鼓響起後匆匆趕到。這些魏郡太守的扈兵,是張則從板楯蠻和羌人中精選的勇士。他們或用鉤鑲,或用標槍,人人頂盔帶甲守在城頭上。
攀上城頭的張虎臣部因為方便攀爬都未著甲,是以雖然人數多,但還是被堵在了城上一角,施展不開。
下面觀戰的甲士有性急的,再不顧其他,抓著繩索開始攀附。但可惜有些繩索沒頂住甲士的重量,直接崩了。那甲士一下就栽落到漳水裡,然後被水下暗流直接捲入了水門。
但更多的甲士用不怕死的決心攀上了城頭。
就這樣,城下的丁盛就看到,自家士伍憑藉過人的武勇成功壓住了漢軍的反撲,越來越多的吏士攀上了城頭,顯然破城只是時間問題。
但就在這時,丁盛突然看到,城東那頭的泰山軍突騎不知道怎麼的就殺入城內了。明顯是快後校尉部一步,率先攻破了鄴城。
當時丁盛的腦子就一懵,然後整個跳起來。
他對著東面田俊的方向,大罵:
“辣娘,個四寸丁又搶乃公血功。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