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麼頂事。因為漢軍各個都是甲衣兜鍪,有些個別體能出眾的,還裹著數層甲。
但到底還是黃巾騎軍落在了下風,不是因為他們不如鐵甲兵,而是他們的戰馬多被對面給砍斷了馬腿,他們大多數人都和祭孫一樣,喪失了機動能力。
數十劍砍來,數百刀還去。
即便沒了戰馬,濟南黃巾的騎軍們依然在渠帥祭孫的帶領下,堅定不移的向著那面炎漢大纛移動去。
祭孫和這些青州豪傑們早沒有了其他想法,不就是死嘛!
一夫求死,千人辟易,更別說這數百挺天立地的豪傑了。於是,漢軍鐵甲陣肉眼可見的在後退。
而越來越多的黃巾豪傑們殺透了方陣,擁著祭孫繼續向著炎漢大纛前進。
前面的廝殺,全落在了盧植的眼睛裡。
他立纛的地方,是這片戰場為數不多的坡地,雖然可能也就不到一丈高,但也已經是這片的制高點了。
望著坡下奮力廝殺,無畏求死的蛾賊將,盧植內心有了一絲悸動。
他穩住了散發的心神,對大纛邊的鬼面將一使眼色。鬼面將虞世就帶著二百扈兵殺下了坡,方向直指祭孫的位置。
鬼面將這邊一動,盧植就不再看這邊了,因為他相信以虞世的戰力,結果已經註定。
於是,盧植看向了戰場的中央,那裡是幽州突騎的位置。
見自家突騎橫衝直撞,十蕩十決,盧植是那麼高興,但很快,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遠處,手中的馬鞭都丟落在地。
……
幽州突騎這次是真的一雪前恥。
此一戰那叫打個順溜。拋開一開始不小心被賊軍襲殺了副帥宗員,這場仗可謂精彩。
先是射聲士遠攻吊射賊軍,打得對面哀鴻遍野。再是步兵奔衝對線,打崩了對面的堅陣。最後就是他們幽州突騎一錘定音,決贏此戰。
這才對嘛。
這才是他們幽州突騎打的帳嘛,之前在滎陽,他們之所以敗,都怪那副帥宗員外行指揮內行,非拿他們突騎直接去衝什麼堅陣,才有了之前的恥辱。
果然,早聽說那宗員是南人,那南人也會打仗
而這次不同了,在新的主將崔鈞接過指揮權,開始打這仗後,就怎麼打怎麼對。
聽說崔帥是咱們河北的名門望族,果然父是英雄子是好漢啊。
此時左軍校尉蓋彤正帶著二十人小隊,兜馬將一批潰卒撞翻,隨後刀槊相交,留下一片斷肢殘臂。
穿著盆領鎧甲,蓋彤越殺越起勁。
他一箭射翻一個要跑路的,一槊敲碎一個磕頭求饒的,至於還有個竟然敢負隅頑抗,都不用蓋公出手,他胯下戰馬直接一個後踢就踢塌了那賊的胸膛。
這會會的他,哪還有戰前的不忿呢。
戰前他不忿為何那五十人的甲騎不給他統領,反要給那個叫公孫越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論武勇,論家世,論資歷,公孫越何及他簡直給他蓋某人提溺器都不配。
但偏就公孫越做了那重灌突騎的騎將。看看那五十騎的重灌,望之就是斬將奪旗,封侯拜相的利器。現在真可謂明珠暗投啊。
不過現在蓋彤釋然了。之前他有多憤懣,現在的他就有多慶幸。
果然還是盧帥愛護自家人啊,知道這職只能給公孫越這樣的小年輕,無他,能死,能扛啊!
哈哈。
不怪蓋彤這麼得意,只因為作為此戰盧植的重要勝負手,那五十騎的重灌可太慘了。
五十重灌突騎的確不凡,一旦衝鋒起來,地動山搖,無可匹敵。在對面賊之左陣殘破的情況下,直接犁翻了對面大陣。
賊軍刀劈槊搠都不能傷他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