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濟南方的人員自然也良莠不齊。後來唐周在和張衝的鬥爭中敗北,被掉到河北總方,濟南方也有祭孫掌管。
祭孫主持局勢後,大力減汰了一批不合格的道徒,本來作為唐周徒弟的秦綱、羅宮也是在清洗範圍的。
但後面這兩個深夜入了祭孫宅邸,跪在祭孫面前淚如雨下,哀求不要將二人開革,說太平道就是他們的家,他們已經無處可去。
當時祭孫見二人悔過心誠,和唐周切割的也徹底,再加上到底不好做得太難看,一念之差,就將這兩人留下了。
當時張黑子就勸過祭孫,說這兩人狼視之相,是背主小人,萬不能留在太平道里。
但祭孫覺得不以貌取人,也為了示之以誠,還對兩人一視同仁對待。
之後,秦綱、羅宮盡心盡力,也做了不少事。還讓祭孫感慨了句:
「用人之道,使功不如使過,誠哉斯言。」
於是,這事就過去了。
但誰成想,當日之仁,應在了此地,被這兩中山狼,背主之徒給反噬了。
在張黑子來的時候,祭鬱已經找補了,他一方面對田珍道歉,一方面掉了三屯兵上去,穩住混亂。
但可惜,如果沒有漢軍的進攻就好了。
濟南黃巾左陣前的混亂,被漢軍看在眼裡。各軍吏率先衝鋒,餘眾手握矛劍一擁而上,他們翻過楯牆和塹壕,湧入混亂的濟南黃巾左陣。
混亂在漢軍的虐殺下演變成了潰退,喪失了士氣的濟南黃巾左部紛紛丟下武器,轉身而逃。
而漢軍就用刀矛,輕而易舉的將這些人搠死,地上躺滿了已經死去的或者垂死掙扎的黃巾士們。
黃巾兵們就如一群被驅趕的羊,在漢軍的追殺下,到處亂竄。柵欄被推倒,遍地是黃巾。
有些跑不掉的,轉身跪在地上對漢軍求饒,但無人憐憫他們。
已經殺瘋的漢軍屠殺這這些人,將他們拋進溝壑填路。
隨後,這些魏郡兵們繼續前進,這一次他們從上到下都被沾染著鮮血,每一個人的神情都是那樣快意和亢奮。
他們要將這數月積攢來的恐懼、迷茫、仇恨全部宣洩在這些罪民身上。
前陣的崩潰和隨後的屠殺,讓祭鬱羞愧的直欲死。
他張大著嘴,看著那些熟悉的子弟、信徒在漢軍的屠戮下凋零,渾身都在顫抖。
那邊,田珍也像一下子洩掉了氣,委頓在地上。
突然,田珍跳了起來,捶打著祭鬱的背,哭嚎道:
「你還我的子弟,你還我的前陣。你祭鬱還是人嗎多大的罪啊。前陣少說兩千子弟,就這樣毀在你的手上。你還我的子弟啊。他們也都是人啊。嗚嗚嗚。」
說完,田珍又躺在地上一個勁嚎叫。
「夠了!」
看著遠方溝壑中遍地的黃巾子弟,張黑子憤怒的呵斥了兩人的哭鬧。
他指著左前方,大吼:
「都給我站起來。狗賊們要殺來了。」
聽張黑子話,田珍和祭鬱這才看向了張黑子指的方向。
這一看,他們兩人如被冰水澆灌了一樣,渾身冰涼。
原來,在張黑子知道這邊。
一隻紅色的騎軍,握著耀眼的兵戈出現在了地平線。
那一面面招搖顯赫的旗幟,那曜日的精甲,都在告訴他們這軍的身份。
「幽州突騎殺到咱們這裡了。」
望著這一騎軍,祭鬱如是道。
天地灰暗,絳衣如潮,幽州突騎就壓著馬速緩緩向著濟南黃巾左陣壓來。
這一幕,並不是只有張黑子等人看到,在陣前的漢軍和濟南黃巾也看到了。
但不同的是,漢軍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