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關東軍不足為慮。
當然,楊彪也考慮到真的招撫泰山賊很難,但還是請朝庭公卿們考慮到這一股力量。
然後就是楊彪說的第二策,調外兵。
楊彪建議朝庭調太原、上黨兵南下大河,再讓護匈奴中郎將引匈奴兵一併共同開啟南下通道。甚至有可能的話,還可以招徠草原上的雜胡、鮮卑,總之就是有什麼外兵就用什麼外兵。
這裡的楊彪完全不避諱他嘴裡的外兵幾乎都是胡兵。因為在楊彪等士大夫眼中,用夷兵一直就是大漢的傳統。
無他,就是胡人便宜好用。他們不僅善弓馬,只稍加以漢法甲械武裝一下,就是善戰之師,而且還不怎麼費錢,只要給這些部落能越冬的草場,這些胡兵就是源源不斷。
所以,用夷兵就是省中國之力,而平定四方。雙贏!
於是,從高祖時用樓煩兵,板楯蠻,到光武用烏桓突騎,漢室用夷兵之事舉不勝舉。
而現在,楊彪建議用的南匈奴兵就是如此,是漢室的傳統僱傭兵了。
但大規模調動北疆兵馬南下,有沒有問題呢有!
那就是會造成北疆空虛的情況,尤其是楊彪還建議借鮮卑兵,這不更是讓鮮卑內窺中國虛實了嗎
但這在楊彪眼裡只是肌膚之壞。
他在策書中有這麼一句話:
「中國與邊境,猶支體與腹心也。夫肌膚寒於外,腹心疾於內。肌膚寒只是小疾,腹心痛則是大患。所以,攘外必先安內。」
在楊彪看來,鮮卑問題先放放,他們在檀石槐死後,再次分裂,已經不足為慮。反而是東面的叛賊卻是要命的。
然後,楊彪就講了他的第三策,固城砦。
其中楊彪特意指出整個關隴防線,要點只有兩處。一個就是函谷關、一個就蒲津。
楊彪說只要補給足夠,他有信心在函谷關將關東軍擋住。但他擔心河東這一面,河東太守董卓其心難測。
用楊彪的話來說,此人粗勐少文,麾下又多是羌胡兵,不能以常人度之。但董卓所處的位置又特別重要。
可以這麼說,於如今的東西之爭中,董卓是左投則左勝,右投則右勝,甚至楊彪還說這人是騎垣兩顧,有不能言的心思在。
這種情況下,就不能將蒲津的安危放在董卓身上,甚至還要考慮到此人一旦變節,蒲津防線也要能守住。
所以,楊彪建議重點在蒲津一帶設定設定城壘,夾河據守。這樣,河西的兵力和糧秣就能源源不斷的順利送到蒲津,將叛軍抵禦在河東。
如此一來,要排程如此人力物力,只一個蒲津守就不夠了,非得在左馮翊設立一鎮行臺,給與方面之人。
這樣,東面有他楊彪,北面有左馮翊行臺,那整個防線必然固若金湯。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關中更北面的渡口,龍門渡,楊彪卻沒有多說。
以上就是他楊彪所行的三策,給朝庭的兗兗諸公大吃一驚。
其中有關西冠族的馬氏之主馬強,他也是馬融之子,就當眾讚歎:
「斯兒有固業繼家之器。」
這邊關西雖敗,但找到了方向。而關外,關東軍雖勝,卻陷入了迷茫。
此時,在密密麻麻的軍帳中,一領大帳中,卻嗷嚎不斷。
一名魁梧的武士被兩個更雄壯的武士一併按倒在桉几上。
這人就是曹操的親從大將夏侯惇。
此時按著他
的就是曹操的扈將許褚和史煥。兩人按住他,不是因為夏侯惇犯了什麼錯,而是要給他治傷。
夏侯惇的臉頰被一根箭失從左側貫入,這會箭桿已經被成功取出,但箭頭還嵌入了他的臉內,一直插到了他頭蓋骨的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