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麻利的就將符節和介紹信遞給了軍吏。
符節上都是各自的身份資訊,比如高多少,是黑還是白,有沒有特徵樣貌。軍吏就拿著符節一個個比對,確認身份。
很快,在確認無誤後,軍吏就給程普一干人放了行。
就這樣,隨著轅門開啟,包括徐盛在內的二十名新生就正式踏入了武備學堂,開啟著他們新的篇章。
而與此同時,在武備學堂內,一處普通的木製房舍內,正有幾個人坐著閒聊著。如果不是門外值守的披甲士在,任誰也不知道此地就是武備學堂的總房。
舍內很簡陋,除了地板是木質的還上了油,其他就是幾張案几,幾面草蓆。除了一面杏黃旗幟被放在最中間外,別無他物。
但如果說內裡普通,但在場的人卻不普通。
他們一個是渠帥幕府幕僚董昭,一個是青州黃巾的渠帥祭孫,還有一個是負責武備學堂日常教務的陶黯。
祭孫來鄴城很早了,實際上自與漢軍大戰後,他就帶著隊伍和張衝團營了。
此一戰讓祭孫明白,自己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在如今的時局有太多的建樹,所以即便是在軍中不少人對東征軍有意見的情況下,祭孫還是決定與張衝合流。
當時祭孫南下,張衝帶幕府出城十里相迎,之後兩人開誠佈公講了很多,講了對河北太平道的態度,對青州太平道的態度,講了梁師之死,也講了這些年各自的情況。
祭孫在這些交談中,有滿意的有不滿意的,但他都能感受到張衝的真誠。這麼些年過去了,這小子還是和過去那樣赤誠。
之後祭孫就將軍隊交給了張衝,讓張衝來整編,他自己則進了張衝的高階學堂中作了個旁聽,在那裡他聽到了很多。
有實用的,比如如何將十里地編戶齊民,比如如何看山川地理,比如如何統籌排程糧秣補給。
也有不那麼實用的,但卻讓祭孫豁然開朗的。比如天下是如何敗壞的,組織是如何降效的,對降效,他祭孫學的一個新的名詞。
總之在高階學堂泡久了,他就想看看武備學堂,想看看泰山軍是如何成就為一隻善戰之師的。
這次來,就由董昭作陪,祭孫也來參觀了武備學堂的教學。
然後祭孫就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就是時任總務的陶黯。
聽說這陶黯是隱士的學生,很有一套大局觀。之前為張衝幾次謀劃重要戰略,這次北上鄴城以此為根據就是此人的謀劃。
當然,祭孫也聽過一些關於此人或這或那的謠言。
說此人哪有什麼真才學,君不見,此人之前還獻策要去關中呢。現在不過是經常獻策總有那麼一兩個中了罷了,換他,他也行!
就是不知道,這個他,是誰
念此,祭孫就看了一眼便是笑眯眯的董昭。
祭孫不喜歡和這人打交道,從這人身上,他經常能看到當年他還是北軍吏的時候,見到的那些籌謀贊畫之士,不是正人。
而眼前這個陶黯卻不同,望之就是君子。
雖然精瘦矮小,穿著也是樸素的布衣,但卻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彷佛很多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應該的。有一種出世的味道。
祭孫在觀察了武備學堂的教習後,就被領到這裡歇息。
祭孫以前也很爽朗健談,但經歷的事多了,也就不怎麼愛說話了。而陶黯是秉性如此,也是沉默寡言的。
也幸好董昭妙語連珠,不斷挑起一個個話題,才使氛圍不至於多尷尬。
這時候,剛說完一段話,看著邊上的陶黯,董昭眼睛一動,突然說起一事:
“你們知道渠帥早上為一個事,雷霆大怒不”
祭孫初到鄴城,很多渠道都沒打通,還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