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已經成長起來擁有自己絕強武力的關西集團是非常強悍的。他們以六郡良家子為核心,以秦胡義從為羽翼,以羌胡為爪牙,身經百戰,威震四方。
原先,他們在皇甫規、張奐、段熲的帶領下還忠於漢室,但隨著他們悲慘的凋零,再一次被關東人玩弄。
再次成長起來的關西集團決定與關東人勢不兩立。
也是因為這種深層的矛盾,劉宏到了長安,很快就獲得了關西武人們的支援。這些關西人決定打一場決定他們未來命運的戰事,讓關西人重新回到權力的中央。
所以關東朝庭這次發檄書給長安的劉宏。
知道自己能依靠什麼的劉宏見到這份侮辱性極強的檄書沒有一點羞惱,反而將檄書遍傳給諸關西將領。
這些漢子見那些傲慢的關東人再一次指責他們是蠻夷,仇恨和羞惱一併,群情洶湧,在廷上,在劉宏的面前,誓要與關東人決一死戰。
望著下面精猛強將,劉宏也拔起劍指著東方,怒吼:
“那就和他們戰!”
“戰!”
一時,眾聲沸騰。
……
關東朝庭既然如此藐視關西,那關西豪傑必將以鐵血來扞衛自己的榮耀。
隨後長安外羽緹飛傳,不斷向著雍涼益各郡出發。
其中去的最多的方向就是西北面,那是六郡的方向。那是涼州的天水、隴西,安定三郡,以及朔方的北地、上郡、西河三郡。
劉宏要徵召六郡子弟來長安,拱衛漢室。
漢帝點兵,六郡自然有召必至。他們不認什麼關東的新朝庭,對這些人來說,後者說破大天來都是叛逆。
就這樣,數千來自六郡的豪傑皆奉召,自帶糧秣戈矛,甲冑戰馬,順著馳道漫卷入長安。
在這數千的六郡豪傑中,有一人叫張遼,他雖然是雁門人,但也帶著家鄉子弟一併加入了徵召中。他就是馬邑張遼。
和無數六郡良家子一樣,馬邑豪強子弟出身的張遼也自小就受到了嚴厲的訓練。
除了自小就要學習雅言之外,還要學習鮮卑話、匈奴話。雅言是為了方便日後到京師闖蕩,鮮卑話和匈奴話則是讓張遼能處理本地關係。
雁門作為對抗鮮卑的前線,少不得需要這類語言,而雁門境內又多匈奴人,本地的張氏無論是經商還是吸納匈奴武士都少不得與這些人打交道。
除了這些語言學習,張遼還要學習一點經書,雖然不多,但一定要能會讀寫,因為這是六郡良家子的必修。
但這些文藝不過是張遼十餘年生活中的點綴,所有六郡良家子在成長的道路上只有三樣東西,那就是刀、弓、馬。
張遼十歲的時候就從父親那裡得到了第一把真刀,在此之前,他已經用了數年的木刀訓練著基礎的鬥技,張遼的童年就是與刀一起玩耍。
在其稍長之後,張遼就要隨雁門的豪族子弟們一起參與狩獵。
只有在狩獵中,這些邊地武士才能掌握弓馬戰技和騎戰戰術。因為打獵是最接近戰爭的活動,這從鮮卑人那裡就可見一斑。
鮮卑人之所以是天生的騎兵就是因為他們有大量的狩獵活動,磨鍊了戰技和配合。
但鮮卑人那種磨鍊,充其量也就是個騎卒,它和六郡良家子這種培養出騎士武士的方式截然不同。
漢家騎士的打獵幾乎就是一場小型的戰爭。
每個豪族子弟都要自備糧秣、隨騎、戰馬、武備。然後一旦狩獵,就無論寒暑、無論睡眠是否充足,都要忍受痛苦,服從軍法。
在狩獵中,一個合格的六郡騎士,要了解獵物的習性,學會觀察獵場,能應對坐騎的各種突發狀況,最重要的是用手中的刀劍弓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