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聽懂了縣君的潛臺詞,既然上面的軍令是要支援管城,那定然是要完成的。但至於其他的嘛,他們不會多管。
於是陶魏再次沿汴水北上,一路到了管城西二十里外下了船。他剛到沒多久,就看到一隻長蛇大軍蜿蜒向著北面而去,他也不追擊,反等到泰山軍全部撤出管城,他才率軍開進了管城。
就這樣管城被陶魏就這樣“收復”了。
撿了一次便宜,陶魏打算再接再厲,於是他繼續追擊,只是見泰山軍後軍後便又繼續頓兵觀望。
但殊不知此時陶魏所部的情形正收入一隻騎軍的眼下。
當陶魏見泰山軍後軍繼續北上時,忙要帶著所部繼續跟上。這時候,從東南處響起一陣馬蹄聲,陶魏大驚。
只見一隻千人左右的突騎直接從左後方的茂林中殺出,眨眼間就衝撞入開封兵的後隊,一時間慘叫聲不絕。
這隻漢騎正是負責埋伏的田俊,在陶魏等人開入管縣時,張衝就收到了城內信報送來的訊息。立馬就命田俊帶千騎迂迴到左後,對這隻冒進的漢軍實行致命一擊。
三刻後,當“陶”字大旗被砍斷,田俊收下了陶魏的首級,簡單打掃了一下戰場就率騎軍北上了。
就這樣,田俊小試牛刀,又一隻漢兵折戟在這片平原上。這就是騎軍在平原的優勢,它就是王者。
但事情有意思在,當泰山軍這邊用騎軍又一次殲滅一隻漢軍時,本該在滎陽駐紮的三千幽州突騎這時候也突入到衍氏,也打算對駐紮在此的張旦部予以毀滅打擊。
一直很重視戰場偵查的張旦很快就偵查到這一情況。他和主簿範常商量後,與其苦苦堅守不如直接半道伏擊。
他們將伏擊地點放在了滎陽到衍氏的一處險地,滎澤。
滎澤實際上是濟水氾濫後停留在深凹的一處水泊。衍氏是濮水和濟水的匯流處,每當夏汛時,濟水氾濫溢位,就會在滎澤這裡停留,然後水一退,滎澤水就這樣被留下了。
滎澤是大泊,蘆葦茂密,張旦就打算帶兵兩千於此地伏擊路過的漢軍騎兵。
為了保證伏擊,張旦還令潘璋選善水者兩百在周遭做誘餌,引誘漢騎追擊。
果然,沒多久奔行而至的幽州突騎就發現了在道邊歇息的潘璋部。漢騎軍主力並未停留,繼續沿著官道奔行,只有一隻百人騎從一邊分了出來,顯然是要殲滅潘璋等人。
看見幽州大馬奔湧而過,潘璋等人是真的有點慌,他們是真沒見過數千騎軍橫塞道野的場景,根本沒有勇氣反擊,各個亡命向著滎澤邊奔。
追擊潘璋的百人騎打著“鮮于”旗幟,為首的騎將輕蔑地看著抱頭鼠竄的賊軍,搖手下令,然後一陣箭羽就向潘璋等人射去。
奔的慢地二十多人直接被射成了刺蝟,但更多的已經隨潘璋游到了澤內,消失不見。
那個鮮于騎將,暗罵了聲“鼠輩”,就帶著百騎離開佇列向著那片蘆葦蕩繞去。但百騎剛穿過蘆葦,正要選一片闊地,好方便對澤中的蛾賊繼續射擊時,更密集的箭雨直接覆蓋了他們。
原來當漢騎奔來時,張旦留魏舟、李輔、羅綱繼續潛伏,命霍讜,李存,張能三部從頭腰尾三處同時對這股敵騎發動伏擊。
鮮于騎將並未突入,見其部陷在了蘆葦蕩裡,驚嚇之下,一轉馬頭就向著本兵方向奔跑。
張旦哪會讓這騎將跑掉,忙令潛伏在蘆葦蕩的六部兵一齊對著漢騎後隊截殺。張旦選的這個時機非常好,此時漢軍騎軍的前軍早已沒影,只有千百人的騎軍還在蘆葦蕩邊的官道慢行。
張旦的目的就是打算吃掉這千人騎軍。
張旦想吃漢騎,但殊不知人家也想吃他呢。
原來漢騎主將宗員一眼就識破了張旦的伏擊計,張旦這邊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