犢,等他遷到咱奉高的時候,就還是騎著那頭母牛上任的。”
那門卒中的一個疑惑了:
“那牛犢咋不帶走?賣了?”
門長也笑道:
“問得好,不然叫賢牛呢?當時也有人這麼問這人的,這人說他這母牛吃的那縣的草,喝的是那地的水,生下的牛犢自然也就是這地的。所以他怎麼上任的就怎麼離任。”
聽了這話,另一個門卒不禁讚歎:
“那這人是個賢吏啊。”
見東門長臉色陰了下來,他又趕忙解釋:
“門長,你也賢,你也賢。”
東門長直接罵了:
“賢有個雀用?斷了咱們的財路,我管他賢不賢呢?你兩也機靈著點,他再賢也沒給你們多發三鬥粟,念個屁的好。別忘了,是誰給你們發粟的。”
說完,東門長心裡還是一股憤滿,這人剛做了泰山郡丞就整治他們這些門長,非要他們不許勒索入城的商旅。他就是瞧不上這種所謂的清官,滿口這個不許那個不行的,他也不想想,上面就發了這麼點粟,但又讓他加緊嚴查來往行人。
這幹活多了,可不就要招人?但招了人還是隻給原先數量的粟,他不在往來商旅中抽錢,那些多出來的弟兄誰來養活?
清官清官,我寧可你是個貪官,只要你能帶著我發財就行。
總之,東門長將這個泰山郡丞給嫉恨上了,畢竟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父母之仇又不共戴天。現在你是泰山郡丞,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你個外來戶也想在咱們泰山坐穩?
他料此人性格背景在這個位置上根本就做不長,他已經聽他在曹寺當值的二哥說了,府君也瞧不上此人。到時候,等此人被褫奪了,他再找機會報此仇。
那這位端坐破牛車,又得罪了東門長的的人,到底是誰呢?
此君不是別人,正是琅琊陽都人,諸葛珪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