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魁罵我,說我是孬的,俺也怕張旦他們幾個說我怕死。所以俺就一直拖著,直到前段時候入東平陵,被一夥官兵拿了,他們逼我說俺們泰山的情況,俺都說了。但俺真的沒賣咱們老弟兄們啊。”
張衝忽然給了張狗驢一個巴掌,一下子打飛了張狗驢的後槽牙。張衝罵道:
“你沒賣咱們老弟兄們?那你賣了那些可憐的徒附們。他們何辜?就因為你想活?他們就該去死?”
張狗驢被抽得眩暈,但還是硬受著,因為張衝說的,他無言以對。
接著,張衝又道:
“其實你那時候和我說,我會讓你走的。但事情已經搞成這樣了,我得對泰山軍上下一個交代,也得給石崮山一個交代。你和我回山去吧,在老弟兄們面前死,算我對得住你的了。”
張狗驢低著頭,一直不說話。他不想死,想死的話,他幹嘛還做個叛賊。但在張衝面前,他知道自己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就在張狗驢要認命的時候,突然射來一陣陣火箭直插在舍外。張衝一個翻身,抓住一個桉幾就擋在了他和狗驢面前。
也虧是張衝反應迅速,不然狗驢當場就要死。他這邊剛立好桉幾,那邊就有一支火箭又快又準地插在桉几上。
張衝將狗驢的身子又壓了壓,將他整個藏在桉幾後,便罵:
“你和那幫人一起做局賣我?”
誰知張狗驢身子打著擺子,一個勁地搖頭:
“沒有,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出賣大家。”
說一遍也還好,張狗驢卻是一個勁地在說。張衝看狗驢有點癲了,又給了他兩個耳刮子,讓他清醒。
之後,張衝頂著桉幾到視窗,往樓下一看,只見樓下擁著二十多弓手,而原先留在樓下的三個東平陵信徒此刻已經滿身箭雨,死透在樓腳。
這就是荀或安排的局,以張狗驢為餌,擒殺城中的泰山賊勢力。
當張狗驢被安排在驛館的東北樓後,荀或就安排了人在對面樓,全天候監視著狗驢這舍的動靜。
而當一個陌生人闖進張狗驢的舍內,而狗驢又跪著在那痛哭流涕,監視的郡吏就知道,大魚來了。
隨後,郡吏放出訊號,早候著的郡卒們就推著車,樹著柵,將驛館周遭衢路統統堵住,然後大兵就擁入了驛館,呼聲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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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被安排在驛館西南舍內的二十名羽士,按著計劃,直接奔出,直接向張狗驢所在的二樓攢射。
荀或有命,射死勿論。
本來荀或的計劃是很完美的,就是隻要監視的郡吏一發訊號,那邊街外的郡兵和驛館內伏著的羽士就要同時行動。前者塞衢路,後者發火失給外面郡兵標記地點。最後等大兵一到就全力圍殺。
但事情在一開始就遇到了變數。變數就是前面驛館正在進行的宴飲。
郡卒的突然鼓譟湧入,自然打斷了驛館前廳的宴會。幾個東平陵的名流惱了,命自家門客拿著他們的名刺,讓這些兵子們滾。
兵子們都是賤徒,那哪敢衝撞這些貴人。所以,只幾個拿著名刺的門客,就能耀武揚威地將郡卒們攔在了驛站外,而兵子們無人敢衝。
如果尹禮還在隊伍裡,早就將這幾個門客給拿了。但尹禮不在啊,更難堪的是,他還蹲在獄寺,朝不保夕呢。
緣由是,那日尹禮在西市抓捕石崮山諜探時,隨意射殺的那人竟然是東平陵國功曹高綜的門徒。這下子,尹禮闖禍了,後面直接被高綜帶著門下吏執走,投進了獄寺。而荀或並沒有站出來保他。
所以,也是荀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