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太守出兵,只因為他是黨人,而此任泰山太守張舉是邊地武人出身,素無聯絡,找他也不會幫忙的。
就在胡母班與王匡各懷鬼胎時,前面僕隸進來,講壽張兵到了城外的胡母家塢壁。
胡母班、王匡二人連忙起身,結束了這場對話。
王匡出胡母宅,見小王還在外面候著,內心一暖,他上前接過小王遞來的馬韁繩,就要帶小王往回趕,卻在這時小王囁嚅得說了一話:
“主公,我剛去見了焦伯他們家人,送了點粟。”
一聽這話,王匡眉頭一皺,不快道:
“小王,你以後少再去見那些人。你這樣做,是不是怪我太心狠?”
小王一聽,忙道:
“主公,僕不敢。”
王匡深深看了小王一眼,嘆道:
“小王,你就說那日咱們五個亡命泰山,你將最後一個粟團奉於我,我至今感念。但那三個狗奴是如何?悖逆犯上,全無忠義之心。那日要不是我機敏,及時將粟團分與他們。你信不信,就為了那口粟,他們三個就一定會背刺我。”
小王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匡接著道:
“所以,小王,不要再去看焦大那些家捲了。我回來沒將他們充奴,就已經是看在焦大三個到底與我患難過。所以,明白了小王?”
小王頷首,表示再也不會。
王匡滿意點頭,他還是看重小王的,做部曲,忠就是最重要的。
而小王望著王匡的背影,只發著呆,實際上自那日王匡讓孫氏兄弟捅殺了焦大三人,他就再也不信這王匡了。
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最後還不是說殺就殺。
--------------------------------------------
濟南,東平陵,相署衙。
荀緄這些時日在幕府的協助下,終於理清了濟南上下的庶務。現在終於有時間處理鄉豪金氏的訴訟。
這事也麻煩,那功曹高綜和他透了底,說濟南府庫空空,都讓前任濟南相封常揮霍完了。
荀緄又不是第一天當官,哪還不知道高綜的意思。這府庫必然是被這幫濟南諸曹長瓜分了,趁著前任濟南相被檻送入都,濟南無人可治,正好上下其手。這幫碩鼠。
但荀緄知道又如何,還是那句話,他不是第一天當官。所謂鐵打的豪強,流水的二千石。他還要靠這些人治理濟南呢?而且,他就是再反對,他實際上也是既得利益者,日後他卸任濟南相,這些豪右也會準備一份豐厚的程儀給他的。
這就是官場,從來都是吃飽自己,將虧空留給後任。雖然荀緄不愛財,但也只能無奈接受。
所以,那鄉豪金氏說泰山賊出山佔了他的塢壁要請郡兵。荀緄有心發兵,但實在夾帶無錢,徒之奈何。
但今日,眼前這個自稱來自歷城的鄉豪,說有辦法,他倒想聽聽。
此時大桑裡的三老張弘正老邁地立在府君面前,他躬身道:
“府君,僕聞泰山賊亂,願毀家助府君剿賊。”
聽到這話,荀緄心下不以為然,你個鄉豪就是破家又能助幾多,但面上還是稱讚張弘高風亮節。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麼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裡可以下載 .yeguoyuedu 】
張弘多老於世故,他看出荀緄對此事興趣缺缺,遂再言:
“府君,僕自知力小微薄,所以僕為府君再獻策。其實對於濟南遍地的豪勢來說,無不對泰山寇心有餘季,二十年前那場大動亂,多少衣冠落地。現在眼見著泰山盜死灰復燃,他們又如何不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