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得是南邊,但到現在還未返回。
丁盛起身,對張衝抱拳:
“渠,不能再等了,蒙沮到現在未回,敵必在南邊。我們可下山在南麓搶先立砦。等敵一來,趁其遠道,直趣其陣,旦夕可破。”
那邊謝弼也起身,對張衝道:
“渠,如今我不知敵軍虛實,不如鎮之以靜,堅守大砦。待敵仰攻疲怠,我兵順山大攻,此為以逸待勞。”
巧了,這謝弼兵略和之前吳觀獻計給趙季的一樣。
惜哉!向使趙季用其策,也不會踏死於陣中。
然後眾將就炸開了,有說丁盛策,銳意進取,好!也有說謝弼策,老成謀國,善!
而在眾將議論紛紛中,坐在胡床上的張衝卻眯著眼,嘴裡哼著歌,手上還打著拍子。
初時眾將還不聞,等張衝哼聲越大,才聽到是:
“起刀兵,換太平,直教天下復清明!”
眾將再無爭吵,都開始和歌:
“起刀兵,換太平,直教天下復清明!”
眾兵列在堂外,聽堂內眾將哼唱石家軍戰歌,紛紛跟和:
“起刀兵,換太平,直教天下復清明!”
一時,士氣大震!讓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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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剛剛捅殺完還有一絲氣的飛軍斥候,這夥山寮開始扒著這四名飛軍斥候的衣袴。
這幫人純是烏合,幾次為了個草鞋、衣袴就推搡起來。但這些人也就是爭搶這些破爛,四人的環首刀卻無人敢動。
這會,在吵鬧的山寮眾外還有兩人,看摸樣就知道是兩兄弟。
他們麻衣短袴,用木棍束起頭髮,就看著這些同伴爭搶。
兄手裡拿著剛狩來的環首刀,摸著刀刃,感受著鋒利,他嘆了口氣,對邊上樣貌精悍的弟說道:
“嬰子,這筆買賣咱兄弟是做虧了呀。不說這場,咱老弟兄都折了八個,傷筋動骨都是往輕裡說了。
就看這刀,這幫人就不簡單。這刀明顯是從武庫中流出來的,不論他們本就是官人,還是靠手段從武庫起出來的,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呀。”
那個叫嬰子的年輕驍桀,聽了這話,也心疼,誰知道隨便伏擊一夥人就咬崩了牙呢?但現在事都辦了,還能咋辦?咱給他們頭安回去?
他也嘆了口氣,無奈道:
“大兄,這事你說的沒錯,你沒看最後逃出去的那武士,其聲悲慼,恨不得寢我等皮,後面他準回來復仇,我們要躲躲。”
“躲哪去?”
“找臧霸去!他欠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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