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山聚呢?
如果往細了說,泰山到底有多少峰巒山峒,沒人能說得過來。但大緊要的,有這樣幾處。
首先是我們西邊的望秦封,這裡山聚的魁姓公孫,據說就是二十年前叛亂公孫舉的後人,他們具體有多少人,我們不得而知。
然後是我們南邊的望吳峰,此處山聚魁首為誰,有多少人,我們也不清楚。
但在我們東南面的雕窠山,那裡我們碰到了老熟人。
我從青州道的徐和那瞭解到,佔據此處的,正是我們那敬愛的張鐵戶的二子張索,沒想到他們家還有這一手。”
一聽到雕窠山的魁首詩張弘的二子張索,坐在一旁的度滿眼睛都亮了,他和張衝互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張衝繼續講:
“這一年在山裡奮戰,我們吃了不少虧。我總結下來就是三點,
一曰,不明地理。我們雖然都是泰山附近的人,但沒幾個真的在這泰山裡討活過的,就更不用說對泰山地理如數家珍了。
二曰,糧粟不足。隨著我們人馬越來越多,專靠山裡的這些薄田是濟不得什麼的,只能出山打糧,這造成我們內外交困。
三曰,策略不清。這其實也是第二點引起的。這一年多,我們一味和周邊山聚蠻幹,而不用撫。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們糧不允許。
但現在,我成了太平道人公的弟子,我師授我六節杖,並允附近太平道眾輸送糧械與我們,至此再無後顧。
可以說,到這裡,我們已經可以改變策略了。
此後,我們要更多吸周遭山民,撫順民,剿兇頑。而我定好的第一個剿殺的山聚,就是這人。”
說著,張衝對著代表張索的米堆,重重一指。
隨後,眾將弁起身應喏,就各自去整戰備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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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處,雕窠山。
張索正蹙眉想事,一卒背方旗衝了進來,報大郎君入山了。
張索煩躁,但到底是自己大哥上山,還是走出砦柵前相迎。
砦柵前,張求正指揮著部曲僕隸們將糧秣酒水搬入砦壁。
時隔一年多,他的髮髻已經長出,但和從小就留的長髮比起來,自然遜色不少。
自那日他被祭孫髡髮,他就去了亭長的事,專心在家操練部伍,倒是把原先看著兇頑的部曲操練得精幹了。
這會張求正和青奴說著話:
“青奴,你確實那訊息屬實吧。”
青奴就是之前和祭孫比刀輸掉的強悍部曲,之後一年多埋頭苦練,現在刀術已經今非昔比。
青奴聽大郎君問起,忙應和:
“大郎,這事確鑿無疑,張彘如何敢騙我。他說一年多前見到張狗子他那三弟了,那人本去踐更,說是被水匪殺了。但奇了怪了,那人竟然還活著。”
張求點頭,又問:
“那你說,那張家小二死沒死?”
這下青奴不確定了,那張彘又沒說,他哪好亂講。
沒等青奴組織好,張求就說:
“無所謂了,反正也是可有可無的,不提他了。對了,望周峰那個叫石將軍的隊伍,你打聽清楚了嗎?”
青奴趕緊將這段時間打聽到的,和張求說。
“大郎,那石將軍真名沒人知道,從一些山民那裡,只知道此人悍勇驍銳,是個猛將。自入山一年內,每戰當先,已經破了山裡有名有姓的聚落六七家了。
前段時間,山裡的棚戶們已經到望秦峰找公孫大魁,說要聯合起來,一起滅了此僚。”
張求還要在問,這時候他弟弟張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