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這麼做的嗎?細狗今個咋了,痴了?
細狗知道同伴的疑惑,他反手撥開同伴的手,嚴肅道:
“你也別再犯渾了,以前你利令智昏也罷了,現在咱兄弟都在這,會死人的。
你說要破壁,說他們傾巢而出,能一鼓而下。
那我問你,你咋知道人家就傾巢了,還有你說一鼓而下,你拿什麼下?拿你頭撞開那門?
而且最重要的,你就是打下來又如何?
對面有多勇,你自己不會看的?咱們入了壁,正好被人合圍,到時候逃都沒處逃。你還辣娘?你想臨死爽一把,別拉弟兄們。”
這話說的不客氣,這賊首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但還不敢辯駁。
只因誰的實力大,誰的量門大。
好在另一賊首上來轉圜,他半是勸解半是疑惑,問道: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兒郎們也沒朝食,就列在這半天,各個腿顫。我看吶,這石將軍不僅自己勇,這用兵也有一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戰機。”
原來,這些水寇們也未進食!
先前出去樵採的水寇本就是要生火做飯的,後來被張衝帶著突騎一頓攆,飯食不成不說,還要擔驚受怕。
他們想回雷澤了。
但他們能不能走,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還得看張衝放不放。
這邊,張衝所部已經用草繩將俘口綁在一起,這些人也乖順,幾個人一串,動得不動,只埋著頭,深怕張衝的人多注意自己。
張衝已經聽到李大目的肚子在叫了。
大目所部都是新卒,楊茂排程的時候,就將他那個什安排在最後。
李大目本以為自己的初陣該如何如何,但真上了戰場,他才發現自己腿肚子抽筋。
不是因為落在最後,他這樣腳上生樁的嫩青,一刀就要被砍死,然後白瞎他這身氣力。
等他緩過勁,戰鬥已經結束,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上坡的,甚至還衝到了張衝邊上。
而且,即便仗是一點沒打,但李大目這肚子卻一直沒停。
張衝拍了拍大目肩膀,沒多說什麼,只從甲衣裡翻出一張胡餅,遞給了他。
這是臨陣時,度滿塞給張衝的,他一上戰場,熱血衝頂,如何還記得吃個餅,所以就一直留著。
李大目滿臉發窘,他如何願意接這個,他沒忍住淚,哭道:
“渠魁,大目給你丟人了,如何再能吃這餅。”
張衝哈哈一笑,騎在馬上彎腰撫大目背:
“不吃飽,這力能伏牛的本事怎麼使得上,吃。”
說完,直接把餅塞在了李大目的手上。
這時候,楊茂氣喘吁吁的走過來,擰著眉,和張衝報告:
“渠魁,剛剛打掃了一下陣地,敵軍沒留下什麼乾糧,只剩些粟也來不及弄。”
張衝心裡有數,就問:
“這些人的來路都問清了嗎?”
“嗯,都問清楚了。我們剛擊潰的是附近成陽縣的豪強兵。領頭的是仲氏,其家主已經被你陣斬了。剩下的賈氏,有個叫賈龍的,稍有小勇,但還是被我討取了。”
先前楊茂斬殺賈龍的時候,張衝是看到的,得此智勇之士,又有何求呢?
“卿之驍勇,衝看到了,能得你們這些勇士效死,這天下又如何不能再換份摸樣。”
楊茂謙虛,他說:
“區區小將,不值一提。對了,我們還問出對面坡上是何軍了。”
哦,這個就關鍵了,張衝忙讓他道來。
“此軍是仲氏募來的雷澤水寇,這次跟著成陽豪強兵來的,我估計他們攻意不堅。”
這個情報很關鍵,張衝心裡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