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了。
泰山軍的甲騎越來越快,尤其是那名帶頭的騎將已經衝得最前,一副猛虎下山的噬人威勢。
這種威勢自然也讓後方的盧植注意到了。
此時在北面的一處土山上,盧植看著南面掀起的塵土臉色微變,隨即又平靜道:
“這泰山小賊東施效顰,還要學我鐵甲騎!”
盧植之前曾在雞澤一戰用五十具裝甲騎大破青州軍,雖然後面這些甲騎皆死,對面泰山軍的甲騎在戰法上也和漢軍的大不一樣。
但盧植依舊固執地認為,泰山小賊在惡劣地模仿他。
只是在盧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泰山軍的甲騎撞上了漢軍的方陣。
因為沒有拒馬,漢軍只是用戈矛作為抵禦,但尋常能對騎兵有效阻礙的手段,這一刻統統沒了效果。
箭矢射在甲冑上被彈開,戈矛在甲騎的衝撞下更是直接連人被頂翻。
泰山軍甲騎就像一道道犁耙在漢軍的方陣內犁出一道道血肉。
此時,盧植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但他還坐得做,畢竟鎮北軍可不是什麼雜兵。
果然,漢軍在開始被打得有點懵後,很快就有智將反應過來開始排程更厚的軍陣。
原先的軍陣太薄了,所以一衝就碎。
旗語傳遞,各營開始移動,要結成更厚的軍陣。這些吏士本就是精銳,勇氣、膽氣、榮譽一樣不缺。
所以雖然駭然於賊軍甲騎的威力,但還是穩住心神聽著軍吏的指揮,編練新陣。
甚至那名接過臨陣指揮權的智將還起了個心思,直接將更有韌性的老卒排程在中間直面甲騎的衝鋒,然後以一個更寬的陣線佈置兩邊的銳兵。
這種戰術是典型的拉開縱深,等敵軍突入陣深了後,就發動兩翼直接包抄敵軍甲騎的兩翼。
此戰術甚是好用,但唯一的要求就是,阻擋甲騎的老卒要夠韌性,夠能抗。不然被敵軍殺穿了,陣就崩了。
北面土坡上的盧植很快就發現了前線部下的舉動,他不由讚賞地對邊上的兒子盧毓道:
“你看,這就是你師兄許據。論典藏句讀,他可能不是我門下最強。但這臨陣知機卻必然是一等一。”
說著,盧植就臨場給兒子盧毓介紹著戰術的機要。
盧植這一次帶著兒子一起南下,就是要著重培養他在軍陣方面的才能。而這一次將爆發的涉及十萬眾的戰場,是近些年來少有的大戰。
只有在這樣大規模的合戰中歷練,才能有大兵團作戰的體悟。
畢竟只有真實參與過一場十萬人的大戰,才能知道這類大規模合戰到底是什麼樣子,不然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所以每一場大型戰役,皆是培養新生代將領的戰地學校。
這邊盧老兒自矜得在小兒輩面前做起了老師,頗已經預見泰山軍甲騎的隕落了。
但他到底還是跟不上時代了,即便是他率先將甲騎合營使用,但他終究還是上個時代的將領。
所以盧植根本理解不了兩百名具裝甲騎衝鋒起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這兩百名具裝甲騎還是張衝專門挑選的天賦異稟之人。
隨著漢軍的變陣,最前衝鋒的那名泰山軍甲騎將敏銳的感覺到了危機。
他直接喊了一聲:
“陷陣”
然後就有一隊五十人的甲騎衝了上來與他並肩衝鋒。
此將依舊居最中,使一把纏絲鐵槊,怒馬橫槊,在漢軍陣中衝殺不斷,所向披靡。
憑此萬夫之勇,這五十人的陷陣甲騎就好像一把鑿子深深得鑿入漢軍的陣內,宛若鑿心。
漢軍兩冀的弩手也開始箭如飛蝗的回擊。
顯然他們之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