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常山國營兵抵擋不住,紛紛遁入元氏城。
就這樣,只一個上午,泰平國北伐軍就用一部,就盡拔元氏外圍防線,廓清障礙。
可以說,元氏一方之弱,盡數暴露在泰平國一方眼內。
而那邊,雖在後方九門,但注意力一直關注在元氏的常山國相馮巡,見元氏這邊打成這樣,也是破口大罵:
“彼輩土豪,平日裡與本相好勇鬥狠。本想還真當這些人是個人物,沒成想,賊兵一來,趨避畏葸,抱頭鼠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此後馮巡對元氏這邊再不抱希望,而是在本國第一流豪強張氏的幫助下,厲兵秣馬,整備軍需。同時飛檄盧植,言唇亡齒寒之道理。
而泰平國這邊,張衝率大軍駐兵元氏城下,並未攻城。
而是開始在帳內點將,令各營分掠元氏周圍城邑。這些城邑都處在大軍的側後方,不拿下,自己的補給線就會危險。
於是,張衝令潘璋領兵千人攻欒城,以謝弼領兵千人攻高邑、以王章領兵千人攻平棘。
之後大軍在元氏城下休整兩日,打造巢車雲梯撞車,準備對元氏發起進攻。
也是在這兩日內,常山國內的黃巾殘部和饑民紛紛來到元氏城下投奔張衝。
如今張衝的聲威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原先乞活於太行山的黃巾殘黨,在小帥孫輕、於毒的帶領下,合殘黨弱民萬人來奔。
而附近的饑民也是如是,在知道軍紀嚴明,為黔首做主的泰山軍到來後,他們也紛紛向這裡匯聚。
河北大亂已經兩年,本就天災人禍,再加上今年常山國又誤了春耕,可以說遍野是饑民,流離滿道。對於饑民,穩定時期的常山國還會想著賑一賑,但這會糧食比命還重要的亂世,誰都幫不了他們。
於是,他們只能將希望放在那位替天行道的沖天大將軍身上。
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沖天大將軍已經成了泰平國主,還是以過去的名號來稱。但不管泰山軍叫什麼,那份為民立命的心從未改變。
面對絡繹不絕的饑民,張衝一方面以什伍制管理他們,一方面從後方加緊調撥糧草來前線。
而很快,分出去攻略其他縣城的諸多泰山將們紛紛傳來捷報,並往元氏大營輸送糧草。
實際上,常山國在南方諸縣的兵力早就被國相許巡抽調一空。他有感於襄國之戰中,漢軍處處設防,最後處處無防的教訓,決定將全郡兵力彙集一地,做長久扼守。
所以如欒城,高邑、平棘等縣的兵力早就一空,各城只有日常百人巡守用以維持日常治安。
而當潘璋等虎狼將帶領精兵千人出現在城外後,最後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三城土豪或早就聞驚竄逃,或遠避藏匿,剩餘的也將家中錢糧盡輸軍中,換回了平安。於是,三城不戰而克。
此外,王章在攻破平棘之後,遇到了從鉅鹿北上的董訪大軍。此刻,他們也陸續拔了癭陶、楊氏,正向著下曲陽一帶進發。
他們將按計劃攻破下曲陽,然後在此地等待下一步軍令。
與此同時,飛虎、飛龍、飛豹三營飛騎也繞過元氏城,迅速北上,試圖襲破滹沱河南岸的重邑真定。
在那裡,他們將會和後軍元帥府分來的兩千步兵匯合,一道對真定發起進攻。
正是在這種捷報頻傳的時候,張衝下令對元氏發動進攻。
在經過充分準備下,以中護軍為中堅的精兵在攻城的一個時辰後就站上了元氏城頭。
泰平軍中護軍幾乎都穿戴著全身鐵甲,一旦立在城頭,就如礁石一般。隨著一面面漢軍將旗被砍破,在三呼萬歲中,泰平軍拿下元氏。
元氏既破,張衝也不休整,留李武一部戍守整理,大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