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下子,那江東兵的頭顱就和熟透的西瓜一樣,整個爆開。
一滴白漿濺到了宋憲的臉上,緊接著其人手裡的鐵槊就如同風車一樣兜砸在了另外三人的下巴上。
第一顆的腦袋是被銳利的槊尖給割開的,第二顆腦袋是純純被砸碎的,只有第三顆,鐵槊只是將之震昏了過去。
轉瞬間宋憲就已連殺四人,而這會無論是兩翼的弓手,還是後方的江東什將都是懵懵的。
宋憲的牛皮靴子踩在了那個昏過去的戈矛手的胸膛上,順手將鐵槊貫穿了他的胸膛。
隨後,宋憲扭頭瞪向了側邊,對著那個率先暗箭射他的弓手獰笑了一下。
此刻宋憲的臉上猶自掛著紅的白的,腳踩著屍體,彷似惡鬼。
終於,那個江東什將終於崩潰了,丟掉執旗的袍澤就要往後方跑。
而那邊,徹底解放出來的牌楯手們,也丟掉了牌楯,抽出環首刀將那四個弓手給圍住剁死了。
尤其是那個中箭的牌楯手專門找到了暗箭傷他的,直接將他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只有那個執旗的,依舊不屈的站在原地,向著圍上來的泰山軍怒目而視,可隨後也被搠死在地上。
那面代表孫家的蒼天旗就這樣落在地上。
至於那位剛剛逃跑的什將也沒有好下場。
宋憲只是舉起鐵槊在手裡掂了一下,就投擲鐵槊貫穿了那位懦夫的後背!
這就是泰山軍,天下無敵之軍。
這些江東兵戰力非是不強,部伍非是不嚴,士氣非是低落,但奈何他們和這些泰山軍的差距是全方位的。
戰場是非常殘酷的,它不相信眼淚,也不相信故事。
你一刀我一槍,站的那個活,躺著的就是死。
不是江東兵不死戰,而是泰山軍太強了。
在宋憲為排頭陷陣的情況下,泰山軍數支精銳小隊也登上了河心洲。
他們也同樣順利的殲滅了灘塗地上的江東兵,將這一片浮橋的陣地給牢牢的守住了。
河心洲上的情況,全部落在了壽春城上的吳景等人眼裡,所有人的心都是揪著的。
敵軍所表現出的戰力,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何等之勇士,以鐵槊撐杆而過河;又是何等之勇士,瞬破他一支精銳的十人眾。
而更可怕的是什麼,當那敵將報出自己名號的時候,他吳景甚至聽都沒聽過。
要是一般聽聞過的敵軍勇士有這般驍勇也就算了,但現在一個籍籍無名的就有這等勇力,這是何等駭人
此時此刻,想明白這些的又豈止是吳景一人,能待在城頭上觀陣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汗流浹背,站立不安。
這個時候,孫權反倒是最鎮定的那一個,他手搭著涼棚,眺望著河心洲,說了句:
“河心洲陣地是完了。”
果然,在孫權這邊話說完沒多久,河心洲上的江東兵旗幟紛紛飄落。
再然後,在場的眾人都聽到敵軍爆發出萬勝萬捷的呼號聲。
這還沒完,忽然孫權就見到對岸一面杏黃大旗下,一騎將人馬如龍,親自扛著大旗奔上了剛剛建好的浮橋,然後躍馬而上洲心。
隨著這名騎將的上岸,北岸的泰山軍更加高昂了,千言萬語齊呼:
“飛虎大將,飛虎大將!”
此時已知飛虎大將是誰的孫權,喃喃自語:
“這就是徐晃惜哉,此等猛將良才如何不是我孫家人。”
但孫權在這惺惺相惜時,吳景卻大喜,大吼一聲:
“真是天助我也。”
說完,吳景親自走到了城頭上的弩炮邊,讓弩手們上弦校射,然後由他來射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