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你莫害我。如今我楊氏是什麼情況你法正還不知道嗎你來我這裡我壓根護不住你,這樣我這裡還有一金,你拿去做盤纏,算幫了咱了。”
說著,楊眾將腰帶藏的一枚金翻出,然後一把抓住法正的手,塞進了他的手掌裡。
感受著金的重量,法正忽然一笑決定換個計劃。
於是他悠悠對楊眾道:
“老楊,咱送你一場富貴。”
……
卻說法正入內後,徐晃和一干橫撞將就候在一處林內巴望。
半天不見法正出來,有一人已經懷疑了,他對徐晃道:
“將軍,那法正怕不是在裡面反覆了吧。”
說這話的是橫撞將張繡。
徐晃看了一眼張繡,心裡也是好笑。
這張繡自己也就是介休大戰中投降的,這才過去多久就開始替本軍懷疑起法正了。
但衝著張繡那句“將軍”,徐晃沒有挖苦此人,而是淡然道:
“小張,本將教你一點。要為將,自要有為將的氣度和格局。如千般疑他,那先前就不用。而旦用了,你再疑又如何所以,這種話以後別說了。”
張繡受教,然後不再多言,隨大夥一起等待。
而徐晃邊上的韓沂則若有所思,像是將這話聽進去了。
其實徐晃自己也不用笑話別人,實際上一開始張衝要讓他護著法正入城的時候,他也是如那張繡一般懷疑。
甚至他還直言不諱說道:
“我看那法正是信不過的,要是讓他入了城,反過來出首咱們,到時候咱們怎麼過河本來就沒船,要是對面再嚴密防守,這河還如何過”
但張衝只是給了徐晃一個眼神,徐晃就自己轉變了口風。
卻聽這河東漢子又換了一副口吻:
“不過這人不可貌相,末將眼皮子淺看不得深,王上信這法正,咱就一定信。末將必然護著法正入城。”
想到這般對話,徐晃默默捏著長髯,對少年郎韓沂問道:
“如何可學到了”
韓沂正色作揖:
“將軍好氣度。”
徐晃擺擺手,不以為意:
“這都是小道,你要明白這將軍可不是會廝殺就能為的。我知道你小子有點能耐,能殺人,但須知道,帶兵打仗和復仇廝殺是兩碼事。”
說到這裡徐晃頗為自矜:
“我徐晃少為吏就懂得人情,後入募從軍習騎戰之法,再轉戰中原,知山川形勢。後從王上,歷大小戰無數,多少次屍山血海殺出,才為一軍之將。所以你可明白,為將之艱否”
韓沂這會已經有了崇拜色。
他這個年紀最是欽佩徐晃這樣能打的武夫,所以此刻徐晃說什麼,他都聽得認真。
而徐晃這邊反正等得無聊,索性就放開了說了:
“咱就說咱們武人的追求吧。有些武夫打仗就是為了錢,那東西是好,但你說要了那麼多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反而多少好漢子都折在這上面了。”
然後他又道:
“你再說求美人,這美人吧……”
徐晃正待說,邊上的張繡就已經義正言辭道:
“將軍說得對,美人就是枯骨,是害英雄的溫柔刀,我輩武人要離美人如離猛獸。”
徐晃噎了一下,將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索然道:
“確實,美人誤英雄,是得遠離。”
他看到眾人深以為然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又補了一句:
“但也不能當和洪水猛獸,適度就行,適度就行。”
話說到這裡也就行了,沒想到張繡好奇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