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儼煩躁,揮手就讓劉豐下去,冷聲道:
“我有軍務和軍主稟告,你先下去,要你做事的時候會喊你。”
那劉豐乾笑兩聲,看了一下胡母丘沒反應,知道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分道作揖,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那邊劉豐一走,董儼直接質問胡母丘:
“軍主,中軍重點,如何讓這樣的外人進來”
胡母丘木著臉,硬邦邦的回道:
“劉君有心投靠我們。王上總告訴我們,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弄得少少的,我看這老劉就能做我軍的朋友。”
他對於董儼越俎代庖趕走劉豐一事還是頗為芥蒂的,所以語氣很不好。
而董儼在聽到胡母丘都將王上搬出來,索性就直言:
“軍主,你既然說到王上,那我請問,王上是這麼教育我們對待友軍弟兄的嗎你倒是將豪勢當成了朋友,但之前對待昭義軍的豪勢子弟是如何的那劉豐是何人我泰山軍辦的就是這種人。而昭義軍豪勢子弟是何人我泰山軍的手足也,是血戰中檢驗的忠誠子弟。而你呢說押就押了。”
如果說剛剛胡母丘還只是有點生氣,那這會已經是臉色鐵青,他怒視著董儼不敢相信他竟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但董儼更難聽的話還在後面,他指著胡母丘:
“還有胡母丘,你以為你打算沒人知道嗎你偷偷移軍到這裡,是想跑吧。我董儼這麼和你說吧,你但凡敢說一個撤字,咱董儼就敢要你的命。”
這一刻,董儼和胡母丘的矛盾直接爆發。而與其說是董儼如此,還不如說是渤海軍中的一部分忠直之士已然看不過去了。
胡母丘氣得手顫,他努力控制住情緒,冷聲道:
“本軍移軍到這裡是為了跑你董儼為何資歷比我深,但卻位居我下,你就不知道原因嗎就你這軍略軍識不過是中人,要不是追隨王上早,你也敢在我這裡犬吠你不懂我軍略,就給我閉嘴,再過饒舌,我以軍法先辦你。”
這時候外面的護軍們聽到大帳裡的爭吵,也紛紛入內探查,見是老董和軍主吵起來,忙上前勸和。
這個時候董儼也意識到自己激動了,但嘴裡不依,嘲諷道:
“哦,軍主到底是什麼想法就和咱們弟兄們說說,我們也看看軍主的軍略如何不凡”
這下子,眾人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胡母丘,顯然並不只有董儼一人腹誹這事了。
胡母丘無奈,知道這一次犯了眾怒,只好解釋:
“我之所以移軍到這裡,就是不放心昭義軍。昭義軍已經是潰過一次的了,這兵但凡跑過一次,那心思就大不一樣了。原先我軍在昭義軍的東面,如果他們跑了,我們就直接會被袁軍堵在山口,而現在我們移軍到這裡,既能阻遏大谷道,又能攔住昭義軍的潰軍,而且背後就是大道,王上的援軍頃刻能至,完全佔據戰場主動。”
胡母丘的說法非常有道理,董儼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對的,但他依舊反問:
“你憑何說昭義軍會退我這一次帶弟兄們南下哨探,昭義軍堅守壁壘,面數萬袁軍而不動搖。要是讓你這樣汙衊,豈不是寒了昭義軍的心了”
胡母丘一凝,問了句:
“你說袁軍來了多少”
董儼這才意識到自己光和胡母丘吵了,差點忘了彙報之前哨探的情報。
他忙將情況和眾人說了,最後總結道:
“從目前哨探的結果,袁軍北上的人數大概在三萬左右,但後續有多少還不清楚。而且我們哨探的時候也看見了袁軍的遊奕,想來他們也知道我們在北面了。”
說完這話,董儼也意識到情況不妙了,因為現在大營壓根都沒建好,各項工事都只弄了個開頭,一旦袁軍這個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