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黨兵在方陣破碎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四散而逃,走的慢的,直接被竇泰他們抓住砍了腦袋。
而剩下的也沒能走成,當竇泰這邊跳蕩的時候,原先左右兩側的三人小隊開始奔到上黨兵的兩側,直接截斷了上黨兵的歸路。
這些上黨兵趕緊丟掉兵刃,就要投降。但忽然聽到竇泰說話的胡語,又趕緊撿了起來。
小隊裡的一個什將見這些人緊張成這樣,趕緊用漢話喊了一遍:
“棄械,不殺!”
到這個時候,這剩下的上黨兵才跪在淤塘裡投降了。
而那邊,原先衝向竇泰後方的兩個上黨騎士也遭遇了失敗。
這兩個明顯沒想到那隊弓弩手的戰鬥力那麼強,面對奔行過來的戰馬,躲都不躲,就引弓攢射。
只一輪發矢,跑在最前面的上黨騎士就正面插滿箭矢栽倒在地,甚至他胯下的戰馬也只是續行十餘步,就歪著脖子躺倒在地。
後面的騎士駭了一跳,當即轉回馬頭,狂奔回壁。
甚至,他用餘光還看了一眼淤泥那處戰場,看帶出的步槊小隊就這樣全部覆滅,內心惶恐。
“這咱們出來還沒喝一杯水的功夫吧,就全完了”
但就在他要正頭,忽然瞄到一個敵軍武士正舉著一柄纏鐵絲短矛對準自己,心裡一慌。
隨後一陣破空聲,那短矛就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落馬後,他的戰馬又跑了十餘步才反應過來,忙調轉回來走到主人的身邊。
而這個時候,竇泰已經走了上來。
他將插在騎士胸膛上的短矛拔出,然後插在了泥地上,之後用隨身的短刀就開始割那人的腦袋。
那上黨騎士的手一直努力推著竇泰的手,雙腳也不斷往後蹬。
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割下這人首級後,竇泰也沒有自留,而是使勁一甩,將首級甩入了壁砦。
做完這些,竇泰將手上的鮮血抹了抹,拔出地上的短矛,忽然高喝:
“降!”
附近的泰山軍吏士被他所感,紛紛振兵大呼:
“降!”
對面的營砦陷入了沉默,忽然又是一陣騷亂,再然後又是怒罵、哀嚎,最後只剩下了求饒。
竇泰他們這邊不急,就這樣等著。
一些老卒這會甚至已經開始彎腰去割地上屍體的首級了,駭得那些上黨降兵瑟瑟發抖。
再然後,壁壘開了,從裡面出來了一個渾身浴血的武士,手裡還舉著一顆首級,正怒罵:
“這是哪個砍的”
竇泰悻悻,緩緩走了過來,苦著臉:
“部將,是……是咱。”
原來這武士正是韓當。
在竇泰這邊發起正面進攻的時候,他帶著剩下的五十人很順利的翻進了壁壘,並將裡面一支人數幾有二百人的部隊給降俘了。
此時,韓當看著竇泰,忽然一笑,手裡的首級也塞入了竇泰懷裡:
“算你走運,這人我問過了,就是這裡的戍將。”
竇泰雖是匈奴雜胡,但也學習過戍將這個詞,當即意識到自己是立了功了,咧嘴一笑,嘴角還帶著血。
……
一個時辰後,韓當陸續清理了這座砦壁,繳獲了大概十幾石的糧食和一些破壞的兵刃。
他又從這些投降的俘口中得知,這些人只是附近被徵來的鄉卒,壓根就不是什麼正經武士。
於是,韓當做出判斷,擋在他們前面的上黨軍實力定然不強,不然不會兵員不備,軍資也少。
所以他決定再接再勵,再南下攻破幾處砦壁。
但是當韓當說出他的決定後,他的副將卻猶豫的反對了,他叫孫輕,原是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