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趙雲卻讚歎了一句:
“這個衛覬是個硬骨頭。和他一比,那個叫張濟的簡直不堪。”
趙雲所說的張濟正是那位度索原大戰中唯一支援中軍的涼州將。之後其部被王罕迫降,也是此戰唯一成建制的部隊。
本來張濟這樣的行為也沒什麼可指責的,但和裴曄、衛覬這些忠貞之士比起來,真的就不夠瞧的。
說來也怪,一般人即便不會說出“敵之英雄,我之寇仇”。但也會顧忌一下敵我雙方的立場,但趙雲不同,他卻完全不軌跡,只從忠貞這一品質就大加讚賞。
可能這就是獨屬於小舅子的任性吧。
但趙雲這番話落在張衝這裡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看著意氣風發的趙雲,張衝暗道:
“子龍到底還是年輕了,有些事看不透,這張濟可不是什麼不堪,卻相反正是一良將啊。看來後面要讓他再歷練歷練才能成大器。”
其實這也是張衝這段時間的反思,無論是趙雲還是張紹都呈現出一種浮皮潦草的虛,而沒有那種實和定。
這讓張沖懷疑是不是自己培養人才的方式出了錯。
實際上,如徐晃等人卻一直展現出不凡的沉著和智慧,而這些人都長期處在一線,擔任的也是中級軍將的職位。
而趙雲和自家小弟呢顯然是自己當初過於拔擢他們了,讓他們沒能沉下去。
暗暗下了決定後,張衝也沒了談興,只對郭圖吩咐:
“那衛覬既然不願意降,就不為難他了,讓他回鄉吧。”
郭圖一聽就急了,正要繼續爭取,但抬頭看見張衝疲憊的臉色,當即將話轉變為:
“喏!”
之後,張衝又開始和眾幕僚商討泰山軍過冬的準備。
如今泰山軍四五萬大軍並不計的俘口定然不能全部留在太原,所以下面的時間,張衝就用來確定各部的過冬營地。
於是,蒙沮、董昭、郭圖等飛軍系統的人就暫時出堂,各自有事去了。
董昭在出來的時候,左右張望,正看到蔡確在選人,於是笑著走了過去。
蔡確和董昭關係還不錯,此前董昭一直負責飛軍內軍的事情,少不得要連夜稟報張衝,所以和護衛的蔡確打過不少交道。
他走了過來,笑著對蔡確道:
“蔡將軍,此行去聞喜裴氏可否帶上我我與那裴氏有舊,沒準能幫上什麼忙。”
蔡確狐疑的看了一眼董昭,心裡暗罵:
“這鳥人也不知道心裡滋了什麼壞水,我得防著他。”
想罷,蔡確的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樣,嘴上一個勁拒絕:
“那不成,你是重臣,如何做這等事。再說了王上讓咱選橫撞吏那就是選橫撞吏,你一個文吏來湊什麼熱鬧。”
董昭眼睛眯了一下,笑著解釋:
“這樣,蔡將軍,你可以先問問王上,沒準王上聽了你的話,就同意了呢。”
蔡確上下打量了一下董昭,點了點頭:
“行,那咱就問一嘴。”
董昭拜謝,然後和旁邊的郭圖一起就默默退下了。
兩人離開了這裡,一路無話,直到一處僻靜的拐角,郭圖才忍不住開口。
他不明所以,問董昭:
“董公,難道那聞喜裴氏有什麼說道要你親自去一趟才能”
但郭圖並沒有得到直接答案,只聽董昭悠悠說了一句:
“有些事王上不好去想,不好開口,咱們呢就必須去想去做。老郭,你也是我帶入飛軍內衛的,有些事呢我也不好和你講得太清,只能送你一句話。”
見郭圖恭敬受教,董昭說出這樣的話:
“王上永遠是光,咱們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