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著鋪在胸前。
此人就是大漢的魯恭王之後,江夏竟陵王系,中郎、司徒府掾、洛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太常,十三州之一的方伯劉焉。
這位出身高貴,舉止儒雅的貴族還未實現其稱帝的夢想就荒唐的死在一場桃色遊戲中,令人唏噓。
劉焉無疑是成功的,在黃巾大亂中,他是唯一一個被劉宏許以州牧之職的宗室,至於其他的,即便是賜予了節度但在名位上依舊還是刺史。
而當劉焉帶著天子節度入益州後,在本地豪強的幫助下,迅速擊破了州內的黃巾軍,穩定了治安。同時,劉焉也靠著陸續入蜀的友人們的幫助下,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集團,開始逐漸從益州本土派手中攫取了權力。
之後河南士共和革命,劉宏倉皇播遷,劉焉也成了劉宏最有力的支持者。正是靠著蜀地的糧秣丁口,劉宏才抵擋住了關東的數次進攻。同時,也正是劉宏對劉焉無條件的背書,使得劉焉也真正掌握了益州,成了名副其實的益州主。
那劉焉是如何在益州站穩的呢靠的就是三駕馬車。
這第一架就是曾隨劉焉入蜀的一批外州士,這些人幾乎都是願意追隨劉焉的賓客、好友,也是劉焉的統治根基。
這一派中最出色的就是趙韙,此人之前曾參加過北地最大的決戰中人亭大戰,最後僥倖活著回關中,得知昔日好友已經是一方州伯後,連忙入蜀投靠。
而劉焉也需要趙韙這樣一個優秀的武官輔助自己,數次提拔,最後官至蜀郡太守。
除了東州士這一架馬車外,劉焉依賴的還有本土派。
這裡面也分為兩種,一種是龐羲、董扶這種新興本地派,這些人原就是劉焉幕府內的幕士,在隨劉焉入蜀後,也迅速發展成為重要力量。
而另外一種就是別駕賈龍,犍為太守任岐、從事陳超這類蜀地大族,他們在劉焉入主益州的過程中都立下過不小的功勞,可以說是劉焉又一根基。
但對於這一根基,劉焉也防備的厲害,因為這些人的實力太過於強了,如果不是劉宏對劉焉的支援使得這些人忌憚,這些人可能早就對劉焉聽調不聽宣了。
也正是出於防備這些人的原因,劉焉又拉攏了第三派,那就是民間五斗米教。
五斗米教是現在張魯的爺爺張陵創立的,到現在已經有三代教主,在整個益州的影響力都很大。
劉焉也是希望透過拉攏五斗米教的方式來攤薄本土派對地方上的影響力,至於那張魯的母親只能說是一個美好的順帶。
只是誰也沒料到,這份順帶也順帶走了劉焉的老命。
要不是當時他最小的兒子劉璋就正好在身邊,這益州一定會大亂。
至於劉璋為何會碰巧在成都那就只能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以劉焉的輩分算,他算是劉宏的叔父輩,所以當小皇帝劉協登基後,為了聯絡感情,也是為了尊重族中長輩,漢廷都會在每年十一月的時候寄送節禮給劉焉,而這一次就是劉璋押送,也順帶和他一起過新年。
說來劉焉也是悽慘,他有子四人,其中只有三兒子劉瑁跟隨他一起入蜀,其餘三子皆被留在了京中作為人質。
本來這三子也各自居高位,但後來老大劉範捲進了關西豪族和宦官一門眾的鬥爭中死了,老二劉誕和老四劉璋則因為參與的程度輕,在後面董卓入京中也沒有被牽連到。
而劉焉也一直想將老二和老四弄回來,因為他身邊的老三有狂疾,無法接班。
但劉焉可能死都沒想到,他和幼子見面的場景會是這樣的。
那劉璋為何內心悽惶呢不是已經被擁立為益州牧了嗎
原來,劉璋並不傻,他知道此時做益州牧,那就是被放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