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我軍必勝!”
說完,就帶著大纛軍旗、鼓角,率先向南岸渡河。
而如此情況下,惡少年出身的黃緒只能嘆了一口氣,就追上了奚慎。他只能在內心嘆息軍主的糊塗。
咱們全軍上下就千人的家底,就因王上一句話就拿去冒險真是不值得!
這種大不違的心思,到底是隻是黃緒一人的想法,還是代表著奚慎的意思,就沒人知道了。
等奚慎率軍折到大淩河北岸,他對邊上幾個騎將道:
“因為我軍是渡河,所以就必須有人領隊率先過河,並能為全軍守住前灘陣地,好掩護後面的弟兄們渡河。此任非常重要,你們誰能擔之”
這下子,在場十幾個騎將都沉默了。
這些人都是隊將以上的中高階騎將,心裡非常清楚這何止是重要,可以說是非常危險。
本來最先過河的隊伍就需要為全軍踩出一條安全的渡河通道,這已經就很危險了。
然後還要渾身溼淋淋的守住前灘陣地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一會這些率先過河的騎士們必須要著甲渡河,不然到了對岸後壓根沒時間穿戴。
要知道守灘塗陣地和進攻戰是不同的!
騎戰可以來回機動穿插,打不過還可以反向轉進。但守陣地就必須下馬結陣,而沒有甲冑在身,他們如何擋住騎兵衝鋒
所以別看奚慎說的輕描淡寫,但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領下這個任務的可以說九死一生。
奚慎見半天沒人說話,有點惱怒,他平日對這些騎將都多有恩遇,現在佈置個任務竟然還沒人接了
就在奚慎要直接點將的時候,他邊上的吳憲接任了。
吳憲抱拳,朗朗道:
“校尉,我願意帶部本隊領下這個任務。我自己就是鄄城人,從小就生在水邊,本隊的這些騎士們也多來自河濟,水性好,即便真落水了,也有生還的機會。”
其實奚慎知道吳憲說的都是屁話。
你就是水性再好,身上套著鐵甲,落水後還能活
但奚慎不是張衝,也不是張旦、關羽、丁盛這些人。他是一個重結果的人。
即便他捨不得心腹部將冒險,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能讓吳憲去。
畢竟有主動請纓的你不選,非要點名,那軍中會認為他奚慎不公平的。
雖然他不知道吳憲為何搶著做這個,但奚慎依舊點頭:
“好,就你帶著部本隊為先驅。別的承偌我給不了,那是王上要做的,我只告訴你,你隊過了岸後,下一個就是我帶隊過河!”
吳憲複雜的看了眼奚慎,用力點頭。
之後他就帶著部本隊的五十騎,率先渡河,而他則走在了第一個。
……
張衝穿之前,曾看過一個劇,裡面有一個非常考驗人性的遊戲,叫奪命玻璃橋。
腳下踩的每一塊玻璃都可能使自己掉入深淵。
這種不確定的死亡,比真正的死亡還要殘酷。
而現在吳憲帶隊過河的行為,本質就是如此。
但有兩個好訊息。
第一個是,吳憲這支隊伍人心凝聚,甚至願意為袍澤主動獻身。第二個是,他們手裡有馬矟和繩子。
在渡河前,吳憲就告訴弟兄們,手裡的馬矟用來測量水位,而一旦能過,就將馬矟紮在原地做標記。
然後又走在前面的人拎著麻繩,然後後面的人將繩子綁在馬矟上,這樣全隊渡完河後,就能形成一條麻繩鏈,這樣後面的弟兄們就能順著這條麻繩,安全渡河。
就這樣,做了自己能做的後,吳憲拿著一條麻繩,就準備率先過河。
但就這個時候,他同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