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銅雀(2 / 4)

能斷,忙將情況上書給了鄴城。

而在當時,包括度滿在內的一眾門下及樞密,皆沒將北面的事情看得多重。

因為這種襲擾關內的舉動,在本朝可謂俯拾皆是,雖然不舒服,但也就是癬疥之患。

如果有什麼不同,那也就是過去是烏桓人入寇變成了現在胡漢一起聯合入寇,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和這個相比,南方的袁紹就是一個腹心之患。

此君果然不愧是現在袁氏僅存族人中能力最強者,即便是被洛陽朝庭通緝的情況下都能一躍而起,真真是了不得。

所以當時度滿等人就將青州的曹操、豫州的袁紹作為泰山軍進軍中原的最大敵人,並認為這兩方一旦出現聯合,那就是他們泰山軍外部最大的敵患。

而就在這些人高度重視豫州境內的黃巾起事時,張衝卻出人意料的重視著遼東這麼一個偏僻的角落,甚至為此接連開了三次門下和樞密的聯席軍議。

這就讓一眾大臣們不解了,難道王上就看不見中原敵對勢力聯合的趨勢嗎

原先為了深固根本也就算了,但現在隨著夏耕已經結束,河北已經有了足夠的民力來發動一場軍事行動。

這個時候不先支援豫州黃巾,打擊袁紹,卻先去伐遼東

於是,他們不理解張衝的這個決斷。

而除了張衝這些核心智庫、武力不理解外,就連底層的黔首百姓們也不理解。

最近,飛軍內衛上報給張衝一首歌謠,內容是:

“我兄徵河北,斃死青山下。今我通溝渠,又困人公堤。方今天下亂,唯我河北寧。舍家去遼東,此身無可保。舍我一頃地,便要三代報。悲損門內妻,望斷吾家老。生兒誠不孝,添為異鄉鬼。請家祭白皤,引我孤魂回。”

當時董昭送張衝此歌謠的時候,就說這定然是河北境內潛伏的豪強餘孽怨望所作,說他必會查明。

張衝當然不懷疑董昭的判斷,因為這樣的歌謠只有那些世家子弟才能作出。但他更看到的是這首歌謠之所以能傳播的如此迅速,卻恰恰反應了某種民意。

換句話說,這歌謠的編造者敏銳的看出了河北黔首現在心境的一個轉變,那就恩薄怨積。

就如歌謠說講的,泰山軍是給了他們一份傳宗接代的基業,但這份基業的代價太重了。

兄長剛剛戰死,弟弟就被拉去挖溝渠。而現在又聽說朝庭要去打苦寒的遼東,那就更是有死無生了。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就連河北都能感受到比過去要更冷了,而現在莫名其妙去打更北方的遼東,那不是更冷

雖然現在出徵是在夏末,但誰知道冬天前能不能打完所以,百姓有怨氣是很正常的。

而張衝也明白這種趨勢轉變的背後,是家國二元的矛盾。

對於張衝那個時代的人來說,家國往往都是一致的。正如那句:“沒有國,哪有家。”所說的,現代是一種家國同構的社會。

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卻完全不是這樣。家是家、國是國,有時候一致,但往往大部分時候是矛盾的。

就以河北黔首來說,他們守衛鄉梓責無旁貸,因為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但去遼東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種矛盾隨著漢室崩塌後,將會越來越嚴重。

各地黔首都是因各地強人的保護而存活,所以各州強人就對治下民有恩,而這種恩義一長,那各地黔首就只見其主,不見天下。

如此,人心一散,這天下自然各為其主。

比如說青州的曹操就是這樣。

曹操沒來之前,青州生民離亂,慘遭兵災。但是曹操平定了其他諸侯,穩定了青州的局勢,為百姓提供了生產生活的環境。

那原先該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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