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大纛,高喊:
“眾軍隨我大纛向西,咱們再殺回去!”
就這樣,八百豹騎激著塵土,在東方既白中,再次殺回戰場。
……
“這是怎麼回事!”
當丁盛帶著所部向著那面“關”字旗幟靠攏的時候,卻看到大纛下站立的不是關羽,卻是自己的族弟丁武。
面對丁盛的疑惑,丁武靦腆一笑:
“大帥,之前我按軍令去夜襲曹營,但曹營砦壘堅固,我軍並不能得手。於是我就想到你這裡會需要我的援兵。於是在路上,我讓人換上關帥的旗幟,扮作左軍元帥部主力北上來援的假象。”
說完,丁武突然單膝跪地,請罪道:
“大帥,末將未能完成軍令,願意受罰。”
這個時候丁盛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族弟。
他既感懷自家族弟成長為一名有擔當的將校,又有點難過。
他不是難過自己被丁武救了,因為丁盛從來不認為自己需要被救。實際上,之前伏擊公孫越的那支弩炮隊就是丁盛佈置的。
丁盛有自己的計劃,而他的殺手鐧就是隸屬於軍本部的弩炮部。
只是現在這殺手鐧沒用,對面就已經撤退了。
那丁盛難過什麼
實際上,他難過於丁武靠著一面關羽的旗幟就能駭住曹軍,而這是他丁盛做不到的。
到這會,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責罰丁武了,況且人家也沒做錯。
他只是讓趙鎔、郭亮還有黃勇將散落在戰場的部隊再次集結起來,他要放棄這裡,撤回中軍營壘。
面對自家族兄的著急忙慌撤退,丁武很不能理解。
他問道:
“大帥,敵軍已經撤退了,我軍不如在這裡休息一下。昨夜一戰,弟兄們是累壞了。”
但丁盛的一番話,讓丁武明白,自家兄長還是自家兄長,確實比他要老道。
只聽丁盛道:
“是的,敵軍是撤退了。但你卻出現了大紕漏,那就是如果是真的雲長來援,會放過追擊嗎會讓審配軍安然撤離嗎所以敵軍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咱們是在虛張聲勢。”
丁武赧然,受教了。
於是,各校尉部得了丁盛軍令,全軍集結,向著中軍撤退。傷員先行,各部依次殿後。
大概二刻不到的樣子,曹操帶著豹騎風塵僕僕的殺了回來,但留在戰場的就剩下那些被拋棄在戰場的清河軍新軍和一些失去了戰馬的幽州突騎。
曹操惱恨的從鼻子裡噴了一口氣,恨恨道:
“算丁盛跑得快。”
最後他也決定不再追擊,留下救助這些傷員。
……
天色越來越亮了,泰山軍在東坡營砦上又多出來兩條胸牆。
這是砦內的泰山軍趁著夜色又緊急搶修的。
這會,圍在東坡營砦的是曹軍的宿將曹仁。
他坐在一個土坷垃上,腳邊上放著自己的兜鍪,手裡正拿著一干餅子嚼。
因為沒有加熱,餅子已經冷得發硬,曹仁只能鼓著腮幫子硬嚼。
他嚼餅子的時候,他的弟弟曹純這會正用公鴨嗓子喊:
“我看泰山軍不過爾爾,沒你說的那麼玄乎。這一仗他們怎樣不還是被咱們打得龜縮”
曹純是曹仁的親弟,這會正處在變聲期階段,說個話又尖又細。
曹純還要再說,然後就有一個餅子砸了過來,就是曹仁砸的。
曹純當時就氣急了,罵道:
“曹仁,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曹仁將嘴邊的餅屑子抹掉,哼了句:
“我怎麼對你的”
曹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