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眼裡的阿衝。
確實,張衝壓根就沒想過那些被散出去的種子,最後反客為主,成為自己事業的絆腳石。因為,他們不論怎麼做,都沒有他強。
張衝現在的做派就好像一個平臺,不斷讓體系內的去各地拉人頭擴張。實際上漢室之前也是這麼做的,它讓豫州籍官吏回鄉拉部曲平叛。這一模式和張衝現在的很像。
但張衝不需要那麼回鄉隊拉多少人出來,在他的規劃裡,一個鄉拉個十個人就行了,平時就是潛伏,宣傳泰山軍政策,然後偶爾劫富濟貧,獲得當地窮困的支援。
後面張衝就和度滿關於這些事又詳細討論了,直到這次大宴前,度滿還就一些回鄉隊的人員名單和張衝過目了。
那度滿為何不在自己的小團隊中講這件事呢
無他,就是為了保密。他看了看像蔡邕、諸葛珪、荀攸這些漢室強背景的同僚,知道這些回鄉隊潛伏回去的事最好還是不說。不是懷疑這些人,而是度滿本性如此。
就這樣,度滿和眾人聊了下之前春耕的工作和水利挖掘的事項後,就將諸葛珪單獨留了下來,他要和他討論邯鄲附近的水利修建工作。
看來,度滿挖土的日子停不下去了。
張衝是第二日才醒的。
昨夜在文吏們都三三兩兩撤走後,丁盛那幫人又帶著酒肉來找張衝,便是不苟言笑的關羽也紅著臉一併前來,顯然大家都還未喝到位。
張衝不是不愛喝酒。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對於酒他都保持著節制。不過一旦三五知己好友在一起,這酒又是最好的助興之物,一杯兩盞下去,昏昏沉沉睡去,就是個好夢。
但他也知道酒這東西最容易誤事,多少英雄豪傑都死在這杯中物裡面的。
只是這一次,就和弟兄們喝盡興吧。
這大勝後的慶功酒總是這麼香醇。
眾人一醉方休後,張衝於次日神清氣爽的起來了。
他回憶了下昨夜的事情,一時有些羞赧,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問蔡老頭是否有個女兒。
老蔡頭在眾人的鬨笑中承認了,但後面怎麼樣,張衝忘記了。只記得,眾人的笑聲越來越大。
昨日屬實有點荒唐,饒是以張衝非人的體制都有些放浪形骸了,更不用說別人了。
不過,這一覺倒是睡得舒服。
有些事除了身邊人知道,其他人壓根不知道他們的沖天大將軍已經有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每次張衝一閉眼,腦子就飛速轉動,各種事情紛繁複雜而來。這個時候,他就特別羨慕邊上的趙娥,總能在最快的時間入睡,就好像什麼事都不能讓她煩心一樣。
失眠成了張衝的隱憂,也就是他非人的體質在,才顯得無事。
所以這一次大醉,張衝醒來後那是神清氣爽,那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壓力整個都卸掉了。
也是在這副喜悅中,他看到郭祖在門外狗狗祟祟的,來回踱步,看得他心煩。
張衝罵了句:
「阿祖,要說啥就進來說,別一副做賊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衝明顯感覺到郭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尤其是做賊的兩個字,整個人都怪怪的,好像那做賊的是自己,不是他郭祖。
郭祖神色怪異,小心看了屋內沒有別人,然後才入內走到張衝耳邊低聲道:
「渠帥,老蔡頭真的將他女兒送入軍府了。」
聽到這句話,張衝的驚愕得下巴都合不攏嘴了,這時候他才記得,昨夜那老蔡頭一副樂滋滋
的說讓女兒和他見一面。
這,這,張衝說不出話了。
不過張衝到底也不是什麼初哥了,他看了眼做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