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凋不熟,兩人以前在漢軍就不是一個系統的。
他和韓當隸屬於孫堅部,而常凋是河東騎士,雖然都是在鄴城外被俘的。但兩人實際都沒說過幾句話,後來即便是一起入學武備學堂三個月,彼此也只是泛泛之交罷了。
想到韓當,程普嘆了口氣,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韓當突然這麼烈性。他真的要為孫堅殉死嗎
念此,程普充滿了擔憂和矛盾。
而這時候,落座的常凋喜氣洋洋,竟然難得的扭著頭對程普道:
「剛剛我在下面看了,你那第三輪射的真好。不論是氣力還是準頭,都是絕巔。厲害。」
程普心思不在這,敷衍道:
「沒什麼,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就是射兔子,射多了,也就這樣了。你呢成績怎麼樣。」
常凋嘖嘖一笑,半可惜半炫耀道:
「我比你差些,第三箭沒中靶心,偏了一寸,到底還是吃了年輕的虧。剛在臺下,徐曲將就說我了,講我再養兩年,氣力到了,這準頭就能上來。」
程普當然知道常凋口中的徐曲將是誰,就是突騎中的驍將徐晃。這個常凋因為和這徐晃都是河東的,以前在三河騎軍團中就是上下隸屬的關係。
只是後來潁陰一戰,徐晃被俘,常凋倒是得免了,也才有了後面一系列事。
程普心裡有事,不想再和常凋多說,於是也不接話茬,只將目光放在了場上。
而常凋也沒有覺得程普怠慢他,因為他也和程普一樣,都被此時出場的人吸引了全部目光。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期最強的武士,就是此人。
而現在,輪到他出場了。
在常凋領著授刀下去後,張衝突然對在場的軍吏們說:
「現在比了大半了,也休息一會。也讓橫撞隊的選幾個,給武備生們看看。」
聽著這話,邊上的橫撞隊主將郭祖點頭領命,然後就下場,去臺下選了六人入場。
被選出的六人脫下甲衣,拿上弓失就下場,其中還有一個拿弩的。
前面五人先射,每一個皆立在一百五十外,引弓三發,三失皆中。然後最後出場的,就是那之前拿弩的。
只見此人竟然直接又退了五十步,直接到了二百步外,然後坐在地上,腳蹬住弩,腰腹一用力,只瞄了一樣,就將箭失發出。
然後這箭失就如迅雷般扎入靶子,直接透在了靶剁裡。
邊上的武吏大喊:
「正中靶心。」
以弩在二百步外發射,還能正中靶心,此神乎其技啊。
所以全場的武備生們先是一靜,然後就爆發出更熱烈的呼喊。
那邊,泰山的眾將也在嘖嘖稱歎,其中一個尤為自豪,他就是陳煥。
原來下面那個用弩發射的正是他的族弟陳誠。
陳誠是泰山軍打到東平國的時候,帶著陳煥一家和十幾名族人一起來投奔陳煥的。
光和二年的時候,陳煥和一幫鄉卒不滿發到手的都是腐爛的陳粟就聯合一起去討公道。
幾次不成後,他們就決定給倉吏們一個狠的,於是起兵作亂。後來的故事,大家也知道。
陳煥等鄉卒被無情的鎮壓了,不是當時張衝他們的漕船正停在邊上,將陳煥救起,也沒他現在了。
陳煥的家人在陳煥一去不回後,就躲到了澤邊流浪。
後來陳煥隨泰山戰南北,也打出了些聲名,他的家人們才知道他未死,於是就一併來投奔他。
實際上,
像陳煥這樣的情況,泰山軍不少。
隨著泰山軍勢力越來越強,這個體制內的每個人都在呼朋喚友,都想讓自己的親友隨自己一起攀龍鱗,附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