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陽公主抿了口茶,看向藍青與趙悠。
她視線在沐霜影臉上短暫停留。
“逸安身旁的女子是何人?”
“殿下,那位就是藍公子來京路上救了江湖女子。”繡冬道。
韶陽公主點點頭,心頭有些酸澀。
隨即她挪開目光。
聽到一道爽朗笑聲後,她開口道:“祁王也來了?”
“祁王很早就來了,忠義侯與長嶺伯一同,就在隔壁雅間。”
隔壁雅間之中。
祁王在向大堂看了一圈後,坐回原位搖頭:“詩會真是無趣,一群人坐在一處,沒有酒,也沒有肉。”
正說著,樓下突然聲音大了起來。
祁王來了興致,忙向下看去。
只見晉王身旁,錢漁正與一名讀書人說話。
“早就聽聞錢兄的大名,錢兄在晉地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才子。”一青衫讀書人對著錢漁拱手道。
“兄臺過獎,我只是多讀了幾本書,在晉地有些許名氣,不足掛齒。要說才學,我與晉王殿下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錢漁聲音明顯提高了,周圍眾人不再交談,而是全都去聽二人之間的談話。
原來這位姓錢的讀書人,竟是晉地的大才子。
青衫讀書人忙對晉王施了一禮,晉王微微點頭。
“錢兄已經學富五車,那麼晉王殿下豈不是更加深不可測?”青衫讀書人臉上露出驚訝神態。
“那是自然。”錢漁瞥了趙肆一下,見趙肆眼底笑意盪開,他心中更加有底。
前幾日他令趙肆在趙悠面前丟了臉,趙肆雖然沒有及時懲處他。
但他依然幾夜睡不好。
以趙肆的作風,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錯處的。
因此,錢漁今日格外賣力的宣揚趙肆。
如此功過相抵,甚至有可能功大於過,還能得到趙肆的嘉獎。
“晉王殿下有一首寫春的詩,意境極佳。”
“噢?小生可否拜讀?”青衫讀書人配合道。
“我讀給你便是。”錢漁說罷,便擺開姿勢,聲情並茂的朗誦起來。
眾人皆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春風一夜遍地紅,兒童處處尋青蟲。楊柳多情隨風弄,千里河山萬物蘇。”
錢漁話音一落,青衫讀書人當即拍手稱讚。
“好,好詩,晉王殿下才華橫溢,小生實在佩服。”
周圍眾人窸窸窣窣的品著趙肆的詩。
有人讚歎,有人沉思。
趙肆看到眾人反應,心中十分得意。
一旁的藍青,不由的想笑。
看來趙肆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
就這種詩,他還敢拿出來,讓人當眾宣讀。
說明,在他看來,此詩是極有意境的。
想來趙肆在晉地之時,作為當地權力最大之人,身邊都是極盡讚美之詞。
導致他昏了頭,還真以為自己是有大才之人。
而這個錢漁,號稱晉地才子,由此看來,也是一個注了水的才子,名不副實。
恐怕他的才學,遠遠不及他的拍馬屁本領。